人类雌性蹲了下去,纯白的裙摆拖曳在地面。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她身后,有些滑到耳边、眼角。
她低着头,长睫颤动。
秀气的鼻子吸了吸,带点粉也有点冷。那丝从口中呼出的热气就是证据,
祂类质冷的镜片下,冰冷的竖瞳静静注视她,在看到那丝呼出的白雾时,眉头微微皱起。
祂调试过里面的温度,为什么还会觉得冷?这种冷又持续了多久,那些照顾她的祂类为什么没及时发现?
显然这时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高挺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的金发祂类再次控制着室内温度升高,高到她明显感到舒适时才停止,同时,祂又调整了玻璃房内湿度。
用最科学的配比,营造出最适合人体的气候。很快,效果也显现出来。
人类明显不冷了,也不再小口吸气。她拿到了球,将其抱在怀里。像恶龙守护自己的宝藏,小心又虔诚,宝贝又珍惜。
在拿到球后,她缓缓站起。
精致明艳的五官因为站立,与祂距离更近。顷刻间祂类在女孩过往麻木不仁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是希冀,是灵动,是小动物的谨慎自我。
她在恢复,在自愈。
她依旧很脆弱,人类都脆弱。所以这并不是一个不好的词,起码对祂类而言。
她抱起了球,眼底有些微喜悦。
很细小,难以察觉,但因为此刻伽得米修斯。阿法塔和她离得极近,所以祂看到了,捕捉到了。
并且,为之感到柔软。
是的,柔软。祂类也有心脏,在庞大臃肿丑陋的身躯最中间。一颗和人类同样红色,喜欢跳动的心脏。
哪里正因为她而悸动,为她感到高兴,为她的自愈而愉悦。
很突然的,伽得米修斯。阿法塔想起了白天助理林莉的话。
“教授,人类还没有名字。”
“您要帮她取一个吗?”
祂当时的回答是拒绝,可这时一个名字跃然纸上。
“爱玛。”
“爱玛。”
“就叫爱玛怎么样?”
白色的祂类隔着玻璃注视着玻璃后的人类雌性,眼中是祂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痴迷。
祂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将她的样子牢牢刻进脑海的最深处。
突然,人类雌性抬头了。
就像是察觉祂的目光,祂的问话一样。抬起苍白秀气的小脸,用那双只有人类才有的漂亮圆瞳盯着祂。
透过那层玻璃看向祂,望着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