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用馀光看了眼对他冷言冷语的哥哥,闷声说:「高兴。」
饭后林继成把单独韩骁叫过去,韩骁的心再次悬起,他浑身紧绷,「怎么了?」
「你在家多陪小烨玩玩,别带他乱跑就行。」
韩骁的心放下来,淡淡「嗯」了一声,林继成嘱咐完就放他走了,表情毫无异样。
这反而让他感到奇怪,路过管家时,两个人眼神交汇一秒又错开,管家越过他和林继成汇报导:「夫人情绪已经稳定了,可以不用打针……」
「谁说的?我的话已经不起作用了吗?」
「抱歉先生……」
走远后声音渐渐听不清。
韩骁深深地皱起眉头,这家实在太古怪了。
夜深,月亮爬上树梢,月光从窗枢外照进来洒在书房一坐一站两个人身上。
阮清双手死死扣着膝盖,猩红的双眸瞪着她所谓的丈夫,「林继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林继成呼出一口烟,笑,「我不是为了我们儿子好吗,他在这多无聊啊,有个伴不好吗?」
「你明明知道那是韩知行的儿子!你还把他带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只是养虎为患,你这个咳咳……」
阮清弯着腰剧烈咳嗽,林继成手指夹着烟,弯下腰用另外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肩膀,「老婆是你想太多了,知行哥可是我兄弟,现在他走了,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对他好,他就会对小烨好。」
阮清死死盯着他,气得浑身颤抖,「林继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就是想害死我们!韩知行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
「我当然清楚。」林继成笑起来,「电视上不都报导了吗,车轮爆胎撞上桥头,车辆自然引起的爆炸。」
「林继成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了怎么办,你的病还没好,我可舍不得死。」林继成弯下腰为她擦去眼泪,眼神温柔,「好了不哭了,乖。」
「我没病!我根本没病!」阮清歇斯底里吼着,「你个疯子!你就是疯子,你把我关起来就是为了折磨我!」
因为情绪太激动,阮清不小心从轮椅上掉下来,哐当——
一声重响。
阮清摔倒在地板上,裙摆下露出两只脚腕,而纤细的脚腕被一条粗大的铁链锁着。
「怎么这么不小心。」林继成把她抱起来放好,蹲在她身前拉起她的手,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她,「老婆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了,我没有把你关起来,我只是想让你能有个安静的环境来养病而已。」
阮清抬手抽了他一巴掌,「畜生。」
林继成眼神暗下去,站起身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管针剂,「老婆你病了,该打针了。」
他对阮清扬了扬手里的针管,阮清的身躯明显地颤栗起来,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不,不要……」
「你不听话我也没办法,生病了就该好好治病。」林继成一步步走近。
「我不要打针,不要……」阮清害怕地往后退,但轮椅被定在那一动不动,她眼眶渐渐红起来,「我不要打针……」
「不怕,很快的。」
林继成蹲下身,将针管里的空气挤出来,阮清想躲却被他一把抓住头发,他故意拿着针头慢慢丶慢慢凑近她的腺体,看她害怕地在他手下颤抖,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不要……」
阮清拼命往后缩,手指突然触到一个冰冷的物体——那是她藏在轮椅后背里的水果刀。
她眼神一变,握紧刀柄向林继成的脖子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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