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的声音:「我看咱们今晚啊,看看得了。」
秦徽若稳了稳心神,慢慢张开眼——
「哎哟几位爷,怎么光喝酒,没人招呼呢?!」一名挽髻的浓妆妇人突然出现,「是奴家照顾不周,这就让人来给几位爷倒酒。」她扭过头,扬声,「死丫头,看不到这桌爷们没人伺候吗?」
「来啦来啦。」远处还有几声娇应。
秦徽若顿时冷下脸。
光屏里,那挽髻妇人腰身跟没骨头似的福了几身:「几位爷,对不住啊,回头小的好好教训教训她们……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可找奴家。来了怡红院,务必玩得开开心心的。」
裴烈的声音:「咳,行,你先去忙吧。」
他这厢话音刚落,三名粉裳美人便走了过来,薄纱罩身,胸前大片雪白,直把几位大哥看得直咽口水。
秦徽若绷直腰背,强迫自己看下去。
「哎哟几位大哥好面生啊,怪不得没有人伺候,是不是第一次来?奴家娇兰,这厢有礼了。」
「奴家粉桃,几位大哥好生英武,看得奴家心儿砰砰跳的。」
「奴家画梅……」一名簪着梅形团花的清秀姑娘挨向光屏,「小哥好俊啊,奴家怎么称呼您啊。」
光屏区……可不就是裴烈坐着的位置。
秦徽若心中腾地一下冒出火来,伸出手——
「咳咳,」修长手指出现在光屏中,挡在这位姑娘面前,「这位姐姐,你伺候别的哥哥就成了,我年纪还小,我自己来,呵呵,我自己来就行。」
秦徽若愣了下,慢慢放下手。
「哟小哥你还害羞呢?」那梅花姑娘意欲靠近。
「别别别!」裴烈的声音带着笑,「姐姐你擦的香膏太浓了,我受不住。」
梅花姑娘顿时乐了,柔弱无骨的手臂往他面前扇:「瞧您说的,我这可不是香膏,那可是泡入身体的梅花汁,洗都洗不掉的呢。」
「嗯嗯嗯。」裴烈略带敷衍。然后是一阵椅子拖地声,「强子哥,我跟你换个位置吧。」
「艹你小子是不是不行——嗷,行行行,换换换。」
人影挪动,光屏跟着远离了那位娇嗔无奈的梅花姑娘。
「阿烈你可以啊,柳下惠啊!」另一边的汉子捶了下裴烈,笑骂了句,「你这雏儿是不是太傻了点?」
裴烈:「我这是洁身自好!」
「那你来这儿干嘛?」
裴烈喊冤:「不是你们喊我来的吗?」
汉子笑骂了句:「谁知道你真不喜欢啊……你别不是断袖吧?」后半句自然是压低了声音。
裴烈:「艹,我直的很!」他看看其他大哥,跟着压低声音,「这些,脏得很。」
汉子:「……切,你也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