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簌簌,打在叶上,声音仿佛小了一些。
刘蝉又问门边的仆从道:「我等的客人还没来么?」
仆从应了一声,将转过身,却见院外急急跑来一人报导:「禀夫人,陶氏的车马已到了门外。」
刘蝉不由一笑,立刻站起身来,令人备伞去迎,膳房里备好的点心茶水也一并传来。
诸人领命而去。
刘蝉对镜,又了发髻与钗环。
白玉茶壶一上桌,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见过夫人。」
两个妙龄少女缓步而入,朝刘蝉福身而拜。
一个穿着紫衣,一个穿着青衣。
刘蝉忙上前相迎:「快快请起,二位陶姑娘速速请起。」
紫衣姑娘轻声而笑,「夫人有所不知,这位妹妹……」她一指身侧的青衣姑娘,道,「是谢四娘,我家小妹今日身上不爽利,便是谢家妹妹陪我来的。」
刘蝉一怔,连忙拿眼细看谢四娘。
她今日请来的本是陶家二位姑娘,陶玉与陶蝶,万没料到陶蝶没来,谢四娘,谢宝华却来了。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谢宝华生得貌美,明眸皓齿,气质娴雅端庄,而陶玉则更为活泼可爱,一双圆圆的眼睛引人生怜。
刘蝉越看她们,越觉喜爱。
无论是谁,都比顾氏的女儿好得太多了。
刘蝉唇边的笑意愈深:「原来是谢家姑娘,谢先生如今身在康安,我尚未有幸得见,谢姑娘是何时来的康安?」
谢宝华抿唇一笑,徐徐答道:「胞兄送信予我,邀我南下康安,也是昨日将才来的。」而今日来见刘蝉,乃是伯父授意。
谢朗让她来此。
刘蝉连说了几声好,引二人入座,吃了茶点,过后又留了二人用晚膳。
她原本也想过将高宴邀来一同用膳。
她请了两个「小辈」来府中,其用心本就是路人皆知。
与顾氏婚事在即,她可顾不上体不体面了。
可若真要不加掩饰,在康安城中,定会被诸门耻笑。
是以,刘蝉按捺住今日便将高宴传来的冲动。等下一回,她再给二女下帖时,寻一个赏春花会的由头,倒是更妙。
她放下银筷,儿女也随即停箸。
刘蝉笑道:「我听说康安春日花会甚为壮观,不知今春何时会有花会?」
陶蝶笑答:「往年都是三月下旬,便在城中澜园。」
话音落下,谢宝华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刘蝉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