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当天下午,点了人马,便要出发,临时前,她唤来了赵若虚。
赵若虚被晾得够久了,乍听顾远唤他,心中微惊,当真有些「受宠若惊」,见到顾远,只垂头抱拳道:「但凭顾兄吩咐。」
「你可听说过顺教?」
赵若虚沉吟片刻:「在突兰时,未曾听闻有顺教作乱,可在下四年前,自河东北行,途中确实见过顺教徒,当时,见过他们施粥的竹棚。」
顺教眼下的名声不差,赵若虚却说「作乱」二字。
此际若是劳动顾闯查探顺教,难免打草惊蛇。
赵若虚是个「外人」,又是个聪明人。
顾淼颔首,道:「这几日,烦劳赵先生想想法子,四处打听打听顺教。」
赵若虚抬头,心中一惊,顺教竟已到了顺安城。
此处原是高恭的地界。
从前偶有耳闻,顺教似乎从不涉足关隘。
但顺安城是关河之口,如此重地,顺教这些年大有长进。
他抱拳道:「在下自当竭力。」
日影西斜。
高檀在顺安城外见到了肖旗。
十里凉亭,举目望去,是西面遥遥几座山丘。
肖旗一眼看见了他衣领上覆盖的白纱,惊诧道:「有人伤了公子?」
不知为何,肖旗脑中率先想到了顾远:「是顾家的公子?」
顾远?
高檀低声一笑:「自然不是。」
他与顾远因为玉笄不欢而散后,二人之间,一直客套生疏。
回想起来,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一柄玉笄罢了,当夜他竟动了气,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动了气。
顾远,小儿心性,脾气鲁直,既说了「萍水相逢」,他也不能真当了真。
高檀自嘲地一笑。
肖旗忙问:「公子在笑什么?究竟是何人伤了公子?」
高檀摇摇头:「无事,他也伤了。」
肖旗此刻回过神来,他说的是高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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