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将泡好的两杯普洱放在茶几上,热气腾腾的余烟看着就十分温暖。
若利拿着酒店附赠的旅游地图在翻看着,还拿着笔在图上圈圈画画,一副打算认真出游的样子。
「你请假了几天?」看起来不像是下一秒就要急匆匆赶飞机的样子。
「一个星期。」
「这么长的假期你居然能批下来?」我以为最多三天,毕竟也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人生大事,高强度的训练计划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断吧。
「恩,我之前都没请假过。」若利指着地图上的莫斯科红场溜冰场,「你有在这里训练吗?」
「如果能预约上。」我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拿起一本书在看,是我最近重新翻看的梭罗的《瓦尔登湖》。
【如果不是被我们内心的新生力量和渴望唤醒,不是空气中的芬香,不是回荡着的天籁的音乐,而是被工厂的铃声唤醒的。】
【如果我们醒来时的生命,并没有比睡眠时更崇高,那么,这样的白天,如果能称之为白天的话,也没什么希望可言。】
突发奇想地,「若利,我想看日出。」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让我举高了书本装模作样地挡住了偷偷挽起的嘴角。
我们安静地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翻动书页的动作越来越慢,然后这一页已经停留很久了。
混沌的大脑和睁不开的眼皮让我记不清这页写了什么。
我慢慢阖上了眼,很快陷入了黑暗。
……
☆丶番外(二)
窗外,天刚破晓,黑夜正在疾速地隐去,地平线上破开数以万计的光芒,云蒸霞蔚。
若利转过头,发现葵已经沉沉地睡去,手中握着的书本早已跌落在地毯上。
他站起身,双手抱起葵,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盖上了被子。
轻轻地,谁也没惊动。
他的指尖慢慢触碰着葵的眉眼,最后落在了淡红色的唇上。
……
我猛地睁开眼,「啊!我的日出!!」
我蹦下床,拉开窗帘,太阳当空照,「嗷——!若利,你怎么没叫我!」
「下次再看就行了。」室内很温暖,若利穿着黑衬衫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大概是在看新闻,顺带扶了扶卓越的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这个眼镜?」好眼熟……
「你送的那个。」若利转过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