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所以丧失了先机……
范信在岸边站起身,他怎么说呢?满脸的错愕,随后又像是释然了一样,把挂在肩膀上的衣服扔到地上。
湿衣服掉到沙地上,雯时沙土就像是蚂蚁一样,立马聚在衣服上,变成一层薄薄的沙土层。
看样子范信是不打算要那件衣服了。
“你……”
范信指着我,嘴里也没有说什么,我本以为他会发疯说些你懂,就是我跟钱贵过去怎么怎么要好,自己有多关心钱贵等等……这些都没有从范信口中说出。
我的话或许让范信把披在身上当作是桎梏的东西完全放弃了,当然我指的是情感。
或许换一种说法,他这种人还会留着情感吗?留下来做什么用?每天晚上折磨自己躲在被子里哭吗?
总之,范信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正觉得奇怪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原本夹在耳朵边上的野草不见了!
随后范信的胳膊以一种非常怪异的方式……或者说像鞭子一样,将那根野草激射而出。
我本能反应是可以躲开的,但是靠本能反应躲开有点不可能。范信投掷出那东西的速度以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都对我十分不利。
不过索性有文提西的帮助,不知道它是什么反射神经怎么会如此之快,眼看着那根爆射而出的野草即将刺穿我的脖颈,文提西用触手一把扭过我的脖子,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我勉强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我就知道这家伙跟我想的一样。
“抱歉……我分心了……”
话还没有说完,文提西便打断我的话。
“老大当心他过来了!”
文提西再次用触手将我的脑袋扶正,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便是范信阴狠的一脚正踹。我立马伏低身子躲过他一脚的同时,将他的右腿抓住向右边一甩,因为有文提西的加持,范信没有站稳,正调整身体的时候,我一记重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范信抓住我的脚踝,同时他的双手再次发生异变,两只胳膊像蛇一样拧成螺旋状,随后爆发出一股蛮横的劲力一把将我甩出,大概飞出有三五米,本来这个高度被摔一下我可出不消,不过可能是范信倒在地上的缘故,他并没把我往河里扔,或者往桥墩上扔,反而是把我扔到了路面上。
路面和岸边高度差也有个两三米,所以范信这一摔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让我们之间拉开了距离。
“老大没事吧?”
我晃了晃脑袋,缓解刚才被甩飞的晕眩感。
“啊,没事……”
我立马起身摆开架势,初中时代为了某些特殊原因,我一没事就待在楼下的拳击馆里。虽然多年没去,不过多少还是有点功底在身上。
“战斗的时候要全程盯着对方……老大!”
文提西像是毒舌的教练一样,对我异常严厉。
“他的手变得跟蛇……跟触手一样柔软又坚韧,这就是老大口中的纹章的力量吗?”
“没错,就是这个……这就是纹章。”
“老大的能力是什么?”
“控制水流,不过不清楚能不能直接靠水流攻击别人,从来没试过。”
我如实回答文提西,谎报军情在我这里一律当斩。我虽然能控制水流,不过却并没有试着用这水去攻击别人,说到底我是人怎么可能把水流像高压水枪一样发射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