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溜出宴会厅,没有告诉任何人。
江荆拉着我的手奔跑在空旷无人的停车场,我的心怦怦直跳,好像在和他私奔。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直到车子驶上一条熟悉的路,我转头看他,他问:「今天我可以去你家吗?」
小心眼的男人……
我问:「你不怕我家里有人了?」
前面红灯,江荆把车停下,转头看我,微蹙着眉头。
我没来由有点紧张,漫长的对视后,信号灯由红变绿,江荆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再说这种话,我会让你下不了床。」
啊,这样啊……
我想了想,点点头:「你不怕我家里有人了?」
……
江荆说到做到,一进门就开始扯我的衣服,到卧室时,我身上只剩一件衬衫。
他双膝跪在我身子两侧,不紧不慢摘掉我的手表丶手镯丶项炼和戒指。而他自己衣冠楚楚,皮鞋都还在脚上。
我伸手抓住他的领带,问:「你不会真打算让我下不了床吧?」
江荆瞥我一眼,说:「十六天。」
「什么十六天?」
「上次到现在,十六天。」
「……什么意思?」
他低头摘自己的手表,边摘边说:「你可以算算,一周三次,你欠我多少次。」
说完他把表往床头柜一扔,倾身而上,按住我两只手臂:「当然这是最保守的算法。」
「等等……江荆……」
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过他会直接,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
我痛得头皮发麻,江荆俯身拥抱住我,故意咬我的嘴唇。
「谈蕴……」他声音低低的,「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再等不到你那句话,我会疯掉。」
人好像只有这种时候最容易坦诚,房间没有开灯,借着门外昏暗的光线,我看到江荆眼睛里隐忍而汹涌的痛苦和欲望。
我想和他说话,但一开口,只有沉重的喘息和暧昧的低哼。
江荆问:「很痛吗?」
我摇摇头:「胀……」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敷衍安慰:「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趁着还清醒,我摸到扔在床上的手机。
我当然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在江荆看不到的背后,我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给我打过电话的号码,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