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安国公受伤,被安置在府中的玉簪脏水若能让二表哥顺利登基,谢书瑶成……听说有人弹劾自己,长宁长公主不由冷笑一声,瞧着是全然没有放在眼中。言嬷嬷见她这样子,却是不由有些担心。依着她的心思,国公爷只要没事,殿下过去服个软,不管是碍着国公府的颜面还是皇家颜面,夫妻两人日后彼此相敬如宾也就是了。没得为了这个再闹腾下去。可棘手的是,长公主殿下只怕不可能低这个头。国公爷那边,又抓着不放,这么闹腾下去,言嬷嬷都不敢想,事情会怎么样。慈宁宫里,薛太后也因着此事头痛极了。今日早朝,接连几个御史弹劾女儿,薛太后的脸上如何能好看。薛太后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自己教导有失,还是天意弄人,让女儿都这个岁数了,还和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为了一个外室,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闹腾成这般。这放在哪家国公夫人侯夫人,至多因着善妒打罚了这外室,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可偏偏,女儿把刀、子直接捅在了安国公身上,用了这再愚蠢不过的方法。房嬷嬷看自家娘娘脸色凝重的样子,缓缓开口道:“娘娘,奴婢也不是偏向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之前做事确实是糊涂,可这件事情上,安国公也算不得冤。这外室可是养在外头两年了,如今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也不怪殿下沉不住气。”房嬷嬷这话多少是说到薛太后心坎儿上了,她和女儿这些年的嫌隙归嫌隙,觉得女儿不知所谓也好,头脑简单也罢,此事确实由安国公引起,安国公府却想把这脏水全都倒在女儿身上,薛太后是断然不答应的。主仆两人正说着体己话,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宫女请安的声音。薛太后抬眸看去,只见隆庆帝一身便服,缓步走了进来。“儿子给母后请安。”儿子这个时候过来,薛太后多少也能揣测到,他怕也因着长宁的事情头痛。薛太后没忍住,暗暗叹息一声,道:“母后对不起你父皇啊,若你父皇在地底下知道你妹妹做下这样的糊涂事,母后怕是难逃教导有失。”薛太后说着,忍不住眼睛红红。隆庆帝却沉着脸道:“母后,您万万不可这样说。长宁这事儿做的虽说糊涂,可若有人敢逼着儿子处置长宁,那便是故意让儿子难堪了。”隆庆帝的言外之意,薛太后自然听懂了。可想到孟贵妃和安国公府那边,薛太后多少还是觉得此事有些棘手。就算是皇命难违,只怕孟家那边也咽不下这口气。隆庆帝却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中,沉声又道:“母后,长宁是儿子的亲妹妹,当初安国公既然力排众议,娶了妹妹,那这辈子,就容不得他反悔。”薛太后暗暗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眼间,几日便过去了。朝堂上,对于长宁长公主殿下伤及安国公一事,可谓是分成了两派。可龙、座上,隆庆帝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瞧着就如看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