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哥睡着了,诗凝姐,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他在哪睡觉?”“床上啊,还能在哪啊,要不我叫醒他?”“不用了。”江诗凝的心犹如掉进了冰窟里,冷冷的说。程琳反而笑了,她说:“诗凝姐,你不是说心哥来找我都是经过你允许的嘛,那今晚我和他睡你也是知道的了?”“你闭嘴!”江诗凝恶狠狠的说“怎么,生气了啊?那也要谢谢你,谢谢你啊,成全了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心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妈的!不用谢,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江诗凝挂了电话,手脚冰凉,她扶着墙哆哆嗦嗦的蹲了下去。错了,错了,都错了,她过于自信了,她相信赵满心的。早上七点,两声啼哭从产房里传来,护士欣喜的出来报喜:“张宛家属,张宛家属?”江诗凝从椅子上坐起来说:“我是,我是张宛家属。”“恭喜啊,生了一对龙凤胎!稍后孩子和母亲一起送回房间,你去那等着吧。”“好的好的,谢谢你们!”江诗凝一扫颓废,激动的说,她高兴的快要哭出来了。她边走边给陈初报喜,陈初听到消息后欢喜的不行,他和他的爸爸妈妈以及张宛的爸爸妈妈三个小时后就到了。张宛用尽全身力气生下两个漂亮的娃娃,江诗凝紧握着她的手直流泪,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直流泪,有开心也有心疼。张宛的家人一来,冷清的房间立刻热闹起来,江诗凝松了一口气,总算安全的交差了。陈初对她谢了又谢,江诗凝都不好意思了。江诗凝想着既然在北京生了,那就是在北京做月子了呗,不过张宛的家人一直认为回郑州坐月子最好。一来郑州家人多,得到的照顾多,二来呢,关于武汉那边的肺炎谣言四起,都说会封城。还有十来天就该过年了,人口流动肯定大,到时候肺炎四处传播就危险了,还是回家最安全最放心。他们在医院租了一辆跑长途救护车,打算经过两个小时的长谈之后,江诗凝还是坚持要走,张光辉叹口气说:“好吧,就当给你提前放年假了,不过我们得约好,过完年之后我给你打电话你不能不接,要是你有了好的去处就算了,要是没有找好下家就回来上班。”“好的,那个,老大,”江诗凝调皮一下说:“老大,我今年的年终奖不会少吧。”“呵,还惦记着年终奖呢,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谢谢老大。”江诗凝回到工位上,桌子上放着一个快递箱子,她近期没有买什么东西,看了看箱子上贴的标签,是刀具,她突然想到白旧说过他订做的军工刀已经在路上了,难道是那两把刀?她手忙脚乱的找剪刀化开胶带,打开纸箱,拆掉厚厚的包装,两包精致的弯刀出现在眼前。这是两把银白色的,有点像当初在西藏所看的藏刀的样式,江诗凝说过好看的,白旧记在心里了,这个傻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