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试图回忆,但得到的只有头痛,玛利亚盯着已经很久没人打的神社建筑,脑袋里闪过了几个‘自己从神社里,盯着来访客人看’的画面。
行。
好开始。
玛利亚感觉自己应该烦恼,但她的脑袋里此刻只有因为‘得到什么’而莫名产生的欢欣。
——就像是属于负面情绪的部分全被抹去了似的。
因为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她只能找遍身上剩下的这身乱糟糟的登山服。
口袋空空,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物品,玛利亚摸着嗡嗡作响的脑袋爬起来,能感觉到只有毫无来由的不妙感。
仔细思考‘名字’的话,只有‘你是Maria(玛利亚)’这个概念像是被印在认知里一样深刻。
而混乱的脑袋里除了之前的几帧画面之外,只有一些过分零散的触发画面——
她看着庭院的石板地板,在同样的黑夜,似乎曾经有两个模糊的笨拙身影,在这里争抢神社的钱箱;
地上有一滩血,眼前出现一个人高举着钱箱向下砸去的残影;
玛利亚张开手掌,看着自己昏迷过去也没撒开的硬币——钱币从功德箱箱口落了出去画面恰逢其时地闪过。
“我当时注意到钱掉出来了……”
“然后?”属于记忆之外,灵幻的声音还在问——还有看到什么吗?
玛利亚答得所当然:“当然是赶紧把钱捡起来了。”
“师傅,难得有比你还在意金钱的人呢。”
“闭嘴啦!”
她记得自己捡起钱的时候的情绪——惊讶。
但现在回忆起来却已经连这种惊讶从何而来都搞不清楚了;
散碎的记忆最后停留在‘砰砰!锵锵!砰——!’的声响。
她仍能记得逐渐变黑的视野里,一个黑发大高个带着箱子和一个女性离开的背影,然后就是自己的醒来。
感觉自己得马上出发,所以玛利亚直接从鸟居离开了神社。
*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玛利亚对记忆如此评论:“我得离开那里,而且……可能我曾经在那个神社居住过很久吧,总感觉……”
她拖长了声音,将数字、因数全部导入了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