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对过缴费单后,说:“行,这是你的药单,药房在那边。”
护士指了个方向,宋佩兰点了点头,道了谢就离开了。
药房距离缴费站并不远,宋佩兰心里藏着事,没注意到脚下的路,转个弯时,差点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仔细看脚下的路,你没事吧?”
“宋佩兰,你怎么在这?”
头顶处传来一个带着冷漠的声音,很熟悉。
宋佩兰抬起头时,正对上邢克平皱着眉头的脸,她退开了一步。
心里刺痛了一下,随即态度冷漠,回怼了几句,“这不是你家,我咋就不能在这?”
宋佩兰啥时候说话开始夹枪带棒了?
“既然在这碰上了,那该说的话就应该说清楚。”
邢克平忍着不耐,撇了一眼她身上洗的发白的棉袄,与他这一身军绿色的衣服,显得格格不入。
难以想象,这两个相差如此之大的人,居然是夫妻。
一个穿的跟村姑一样,一个态度高高在上身穿军大衣,一看这级别必定不低。
自己从甘河农场回来后,这些人没有对自己半句关心,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心早就被伤透了。
“我们没什么好讲的,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在这多费口舌了。”
宋佩兰收回目光,暗自将手上的药单收了起来,故作无事就想擦肩而过。
她居然觉得跟自己说话是多费口舌?
“站住。”邢克平冷声开口。
“没想到这三年的改造,还是改不掉你这副自私冷漠的姿态,看来,你也不是诚心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