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谌检。”警察离开前和谌意说。
谌意点头表示感谢:“是你们辛苦才对。”
记者们跟着被押走的欧阳铭一路追,已经离开了会场,场内清净下来。
谌意朝主席台上的闻途跑过去,见闻途怒火尚未平息,胸口还起伏着,他连忙揽住闻途的肩,将他抱进怀里。
“没事了,我们成功了,你做到了。”
闻途伏在他肩头,浑身轻微发着抖:“谢谢你谌意……”
谌意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柔声说:“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那么勇敢。”
闻途抬起头,近距离望着谌意的眼睛,眼中带上一抹释然的笑。
“劫后余生,否极泰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谌意用指腹揉了揉他的眼尾说,“怎么办,你刚刚那么帅,我更喜欢你了。”
闻途扑哧一声笑出来,想说他嘴贫,电话铃声却先一步响起。
闻途掏出一看,是颜千茹打来的,他和谌意对视片刻,接下电话:“喂,颜律师。”
“闻律师你快过来,赵霖他死了!”
拨云见日
抵达河边的时候,群众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闻途连忙下车,透过人群缝隙,只能看见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脑子里忽然又浮现出从河里捞出的车,谌意苍白的手夹在被砸烂的废铁之间,像挥之不去的阴影。
警车和救护车的鸣叫不停在耳边盘旋,闻途觉得头有些晕,身体失重,轻微往后仰的时候被谌意接住了。
谌意也注意到了岸边的尸体,只觉触目惊心。
“那是赵霖?”
闻途闭眼,缓了几秒钟后睁开:“嗯,颜律师说他跳河了。”
谌意蹙眉:“那他旁边的是谁?”
谌意想朝岸边走,却被闻途往回拉:“别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