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棠,这几天刚好有个集,大夫说受伤了最好吃点肉,我想去一趟。”何自清捂着手臂上的纱布。
祝月棠收回视线,忽略掉心里的那丝异样。
“好,我陪你一起去,这次是我没管好江余年,算我给你赔罪。”
何自清低头凝视着祝月棠的脸:“师姐最好了。”
他们到集市上转了一圈,没有买肉,何自清拉着祝月棠,想挑一块表。
其实他根本没有日用工业品购货券,拿的是江余年放在祝月棠这里的。
“月棠,这块怎么样?”
祝月棠望着窗外发呆,被何自清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
“啊?挺好,我看着不错。”
何自清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你在担心他的话,我们回去看看,这表先不买了。”
嘴上这样说着,何自清就要把手里的表放下。
祝月棠急忙阻止,否认道:“没有,担心他做什么,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反省反省。”
江余年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这次应该是通了两个宵才晕倒的。
再说,粥和水都给他放好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出什么大岔子。
反倒是自清,受了刀伤,肯定也吓得不轻,他的心情比较要紧一点。
何自清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师姐还是心疼我!那我们一会儿去再大队里看电影怎么样?”
祝月棠欣然点头,拿过何自清手里的表:“走,我给你买了。”
回到研究院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了。
何自清把祝月棠的手牵在手心:“月棠,江余年这次敢这么害我,我怕他下次更狠,要不我跟院里说一声……”
祝月棠听他提起江余年有些烦躁:“他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多管。”
更深露重,储藏室里没有放厚衣服,江余年可能要被冻着。
想想过了一整天,他也长记性了。
只要他以后能和自清和平相处,她身边就还有他的位置。
思及此,祝月棠脚步加快了些,甩开何自清的手。
何自清莫名被甩开了手:“月棠?”
祝月棠回头顿了顿,皱眉道:“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便匆匆往家赶去。
何自清在身后喊她,她头也不回。
屋里没有亮灯,储藏室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破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祝月棠几次拿钥匙开门都没有对准,终于打开了门,空空如也的房间让她的猜疑落了地。
江余年不见了。
祝月棠又一路行至江余年家中。
屋内的陈设还和之前一样,只是不见屋子的主人。
祝月棠松了一口气,在屋里坐下来,还好,东西还在,人跑不了。
一束光突然打到祝月棠身上,院里的门卫大爷惊讶地看着她。
“祝工?你是来帮江工收拾东西的吗?”
祝月棠眉心一拧,不安的感觉重新笼罩心头。
“什么收拾东西?江余年人呢?”
“江工他下午就走了啊,回家了!”
祝月棠的心重重一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