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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你说刚刚犯下恶行的杀人犯没到两天就意外去世，是巧合吗？”

毛利小五郎点了一根烟，随口道：“不是巧合还是什么？天罚吗？要是真有那种东西就好了。”

“这点我赞同。但现实不是小说，大多数看似巧合的背后都是精妙的计算。”

工藤优作面前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一张黑发黑眼的小女孩的体检报告，姓名栏写着：小林霜月。

“现场门窗紧锁，小林成独自大量饮酒在家，燃气灶使用不当导致的意外，你总不会怀疑是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小女孩设计密室杀人吧？”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帝丹小学监控完备，她早上来学校后就没有离开，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工藤优作依旧觉得不合理，他仔细回忆着案发现场说：“小林家的煤气灶里面有新鲜的油。”

“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常年使用的煤气灶被油污浸染后，就容易使用中途熄灭，泼进去新鲜的油也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你确定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吗？”毛利小五郎瞪大双眼，片刻后挠着头猜测：“你认为那是小林霜月做的？”

工藤优作叹了口气：“不能确定，再说了就算是正常成年人做饭也有可能将油泼到灶台上，更何况是小孩。”

毛利小五郎翻了个白眼，“虽然你家是有一个侦探天赋超群的小孩，但那离不开你的言传身教，可不要以为天才是随地可以捡到的……”

“作为侦探，我不能漏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小林霜月有很明显的杀人动机。”工藤优作翻看报告，摊开所有的纸面，在血型处请点：“等等，这份体检报告准确吗？她怎么是B型血？”

“一个月前学校刚检测的，要是担心不准可以现在再测一下。”毛利小五郎看了一会也道：“父母都是O型血的话，生不出来B型血的小孩吧？”

工藤优作提议：“先给小林霜月重新测一个血型吧，然后联系亲戚之类的吧。”

“也是，总不能把小孩一直留在警局里。”毛利小五郎起身，“辛苦了工藤，赶紧回家和孩子们吃饭吧。”

在等待室等了许久，小林霜月都等到了第三趟警员们送来的零食水果，她拘谨地小口小口吃着草莓，在心里哭唧唧地和系统说：【这是我来这个世界吃得最好的一顿了，我都快忘记维生素C的味道了。】

看着营养不良的宿主，系统温和语气，鼓励她：【等讨论度高了，你就能恢复富二代身份，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按照你们系统的不靠谱程度，我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的私生子吧？万一家庭环境非常复杂，说不准到时候有没有命吃。】

这么想着，小林霜月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把偷偷观察她的警员们看得更加爱心泛滥。

“小林同学，麻烦你来这边做个血型调查可以吗？”

小林霜月往嘴巴里塞进整个草莓，支吾一声，立刻朝声音的方向赶过去。

【奇怪，为什么要检查我的血型？】

【为了调查浴室里的尸体。】

【我和他们两都没有血缘关系，拿我做匹配也得不出结果。】

工藤优作离开时，恰好看见小林霜月一边用棉签按压指尖，一边很有礼貌的向采血送检的警员道谢，“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知道案件内情的警员面露怜悯，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话问：“小朋友记不记得亲戚的电话？叔叔可以帮你联系。”

“没有亲戚就要被送去孤儿院吗？”小林霜月垂下头，睫毛上沾着湿润的光泽，“那样的话请让我回家收拾行李。”

工藤优作离开的脚步一顿，他转身看着面露难色的警员，对小女孩道：“你不想回自己的家吗？”

小林霜月说话带着点哭腔：“如果妈妈不回家的话，我也不想和那个人生活在一起，他总是打我……”

闻言办公室里的警员们大多面露愤怒和同情，就连工藤优作看到小孩额头上的伤口都软了声音：“那叔叔去和警官说一下，你在这里乖乖等着可以吗？”

“嗯。”

工藤优作回到毛利小五郎的单人办公室里，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关好门，突然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林霜月知道小林成杀了春日鹤子。”

“怎么会这样想？”

“一般的小孩在这种时候不是都会闹着要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