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怡凡打断道:“这个我知道,你当时就是这样的人。为此,我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
陈彬淡淡地看了戴怡凡一眼,再进行转述:“俗话说得好:“上得山多终遇虎!”现实也是这样,当时有一宗葛家宏会计师做假帐一案中,很多知名律师都认为这案件葛家宏被入罪的概率非常高,没人敢接。
而我急于要成名,所以就接下了这宗案件,当时在想葛家宏是个很出名的会计师,如果我能成功地把这宗官司打赢,我必能走上律师界一流的地位。
要想把官司赢下来就要到处搜索资料。
有一次,我约了一位朋友在清吧喝酒,却见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原告的代表律师的女助手汤玲,见到她后我立刻灵机一动,故意接近她,向她套取一些重要资料。
最后我也顺利地把他们要作为呈堂证供的证据看了一遍,也作出了相应的对策,把葛家宏的假帐案赢了下来。
但可惜的是还是无法逃过法院对我的起诉,我被处罚停牌一年,在这一年里是我人生的最低谷。
为了减轻压力,我独自一人到处旅游。
到菲律宾的时候,那一次,我的性命几乎不保。
在一间吵闹的大屋里摆着十来张大桌子,每张桌子都聚集了十来二十个人,都在嚷着嗓子在叫喊着,其中一张桌子由为激烈,没错,全都是赌徒在叫:“陶沙……陶沙……”。
因为我到菲律宾的目的就是来玩玩,见识见识,轻松一番,看着那些人叫得脸红耳赤,情绪万千。
我也禁不住走上去看,原来是一张被人包下了的赌桌,由于是地下赌场,当然是什么规矩都没有,终究是钱能说事。
一个叫陶沙的菲律宾人包起了这张赌桌,之所以这张桌子的人比其它桌的人喊得厉害点,是这个叫陶沙的人与另外一个人单独在赌,我拍了拍其中一看客的肩膀,用英语问道:“只不过是普通的赌大小,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叫喊吗?”
我问的是一个很胖的男人,胖得如同一头猪,他答道:“你有所不知,陶沙是这个赌场的霸主,另一个叫希克已经连续赢了我们这里很多人了,我们当然希望陶沙能挽回面子。”说话的声音很厚重。
不过在我的观看之下,叫希克的人连续赢下陶沙十多局,也不知道是不是希克是用千术还是真的那么好的运气能这么一直赢下去。
人都是一个样子,越输就越急,越急脾气就越臭,陶沙当然也不例外,他在连续输了十多局后就用我听不明白的语言大声说了几句,估计是用菲律宾语骂了几句粗口,然后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希克用嘲笑的语气问道:“难道陶沙先生这么快就认输了不成?”说的是英语。
此刻,倒霉的事情朝我而来了,盛怒的陶沙拿出西瓜刀挂在我的脖子上,用英文说了一句令我震惊的话:“你上场帮我去跟他赌。”
我很不明白这么多人都不找偏偏找上我:“为什么是我?”挂在我脖子上我的西瓜刀深深地一陷,显然是他在用力,低声道:“别废话,你不去赌我就立刻把你给宰了。”
在他的威吓之下我只能坐上了赌桌,希克看到坐上来的是我,冷哼了一声,道:“你有多少资金,跟我赌?”
我带来的钱当然不多,我的目的是来旅游,不是来赌钱,只是被当地的导游带领,才来到这个地下赌场。
本是抱着见识一下的心态,却想不到的竟是飞来的横祸,我颤抖道:“我没……多少钱……那我不……赌了。”刚想站起来,那可恶的陶沙又拿一把西瓜刀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气愤地朝他发难,吼道:“我带来的钱根本够不上你们这样豪赌的。”
陶沙还没回话就率先听到希克发话,他道:“没那么多钱不要紧,你要是能在十局里赢一局,我都算你赢,我的钱全都归你,如果你十局里全输了,你的那双手就归我。”
天啊,我被他的话吓得双腿都发软了,哪里还敢赌。
虽说十局里能赢一局就能逃出生天,但我不像他们那种以赌为生的人,别说十局赢一局,一百局赢一局我都没这个信心。
我当然不答应他,但那可恶的陶沙那张刀依然挂在我的脖子上,逼我答应希克的赌局游戏。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赌了,希望自己的运气还存在,能在十局里赢他一局,完全是在赌运气了。
但直觉跟我说希克是个千术高手,真是十死无生了。
豁出去了,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了。
这时候的我才留意希克是个瘦瘦面孔,衣着斯文的白人,但气势上很有压逼感,我几乎都不敢正面去看他。
他以纯熟的手法摇起骰子来,然后要我猜出骰子的大小,一连九局后我都猜错了。
面临最后一局,我真的觉得自己已到达了死亡的边缘,骰盅落到桌面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三颗骰子加起来的点数,是不是希克他故意给我看到呢?
他可能想我赢?
还是故弄玄虚?
一连三个疑问捣乱着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