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漆皮皂靴替代?拳头踩上他胸口,玄濯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轻藐而冷漠道:「你就是想跟我抢,也抢不过。废物。」
这轻飘飘落下?的两个字轰然击垮了白奕的尊严,数百年?来压抑积攒的耻辱与不甘在这一刻倏地爆发?了出来,他狰狞瞪着玄濯,周身肌肉迅速膨胀,自口中冲出一声响彻天际的龙啸!
顷刻间大?半龙宫被夷为平地,漫天沙尘中只见足有百里?长的白龙骇然而立,银灰瞳仁几欲与眼白融为一体,在昏黑海水衬托下?,显得分外瘮人。
玄濯漠然瞥去一眼,下?一秒同?样化出原身。金瞳黑龙与冲来的白龙当即缠斗在一处,摆尾间惊起万丈浪涛。
「吼——!」
凶悍至极的啸声令浩渺深海都?分出道道空隙,阴沉天色趁势探下?,为血光闪烁的爪牙覆上刺目寒芒。
破败的庭院里?,惟有结界遮挡的一角完好无损,弦汐抱膝坐在结界下?,无神望着近乎不要命般互相厮杀啃咬的两条龙。
一黑一白两条龙从海底打到苍穹,搅得风云俱乱后复又回归至海底,热烫龙血迸溅之处,海水蒸发?泥土腐蚀,自海面到岸边升起大?片带有腥味的茫茫雾气?。
玄濯的攻势明显猛烈于白奕,不出多久,白奕便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驳,一个不慎失守,被玄濯一口从关?节处扯咬下?整条前臂。
白奕仰天痛吟一声,脱力跌落回罩着避水屏障的龙宫,气?喘地躺在地上,渐渐恢复人形。
离他不远处,玄濯稳稳落地。
血气与战意的刺激尚未消退,他眼角手背犹浮着片片黑鳞,龙角长尾也没完全收回,看着妖冶而邪肆。
玄濯伸手召来轩辕剑,步步走向白奕,重新踩在他胸口,剑尖悬于他喉咙寸厘之上,「你当初是怎么蒙骗弦汐,让她跟你成婚的?」
白奕呛出口血沫,嗓音如同?被砂纸磨过,嘶哑诡谲地笑道:「什么蒙骗……真难听,我们当然是真?心?相爱才会?成婚的。」
玄濯一脚踏上他的脸,生生把他后脑踏进地里?几分,寒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对她做什么了?」
「咯……咯咯……」白奕越发?奇诡地笑出了声,拉满血丝的眼向上直视玄濯,「我跟她睡过。」
「……」
玄濯高高举起剑,将白奕那刚长出来没多久的新胳膊砍了下?来。
剑锋一转,又砍掉另一边。
胸口被重重踩着,白奕甚至连一声叫喊都?发?不出来,只形象凄惨地往外吐血。
玄濯面无表情道:「你当我查不出来你跟她做过什么?」
「……哦,忘了,你可以搜她记忆。」白奕无趣地说?:「那好吧,我没跟她睡过。」
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但是,我和她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呢。」
胸口力道忽重,压得胸骨肋骨再度断裂几许,白奕恍若未觉,兴致盎然地继续道:「我跟弦汐,同?吃同?住,月下?谈心?,互赠鲜花。我告诉她我有一个关?系很差的兄长,她不仅安慰我说?,我在她眼里?相当好,足够好,就算兄长在这也不会?改变,还送了我一朵她自己的花。……兄长,她送过你她长出来的花吗?」
他好奇又刻意地问玄濯。
玄濯面色不变,手背却已暴起青筋。
白奕咧开笑:「啊,不好意思?,原来她没送过你啊,真?是失礼了。」
噗呲——
玄濯一剑扎穿他心?脏。
随后又拔出剑,在他其他完好的部位也戳出了几个血窟窿。
不料这彻骨的痛楚却令白奕更加疯狂,他几近失智地嬉笑道:「呵呵……咳……兄长,你知道我遇到弦汐时,她是什么样子?吗?那可是你没见过的美景……真?叫一个我见犹怜啊。对了,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是从你那里?跑出来的吧?哈哈……唔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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