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没关系。」玄濯满脸不快,「我?今天去涂山商议婚事,本来大致流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结果涂山萸在?那指手画脚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张口闭口就是『一家人』『你的妻子』『我?要如?何如?何』,快给我?听恶心了。」
苍璃稍一摆手:「没办法,人家好歹也是一族的长公主,有点性子那肯定的。不过她这?样也好,能管事,适合当正妃。」
玄濯喝道:「我?用得着别人来管我?的事?我?娶妻还?是找娘?」
「啧,你看你……」苍璃无可奈何,「哎呀,哥你就忍忍吧,再说你不娶她娶谁?娶你那个?小情儿?」
「……」玄濯默了两秒,朝他撇了个?酒杯,起身走了。
跟他喝酒真没意思。
一路回到龙宫,玄濯又去自己的酒窖独自喝了一会,喝到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都散尽了,才带着满身酒气往寝殿走。
他记得他已?经?把弦汐带回来了,前些天他道歉也道了补偿也给了,这?会子弦汐那点气性也该消了。好几天没有过,他得跟她好好亲热亲热。
玄濯这?般想着,小腹里一股邪火就着酒劲熊熊烧了起来。
谁知到了寝殿门口,推两下门还?没推开。
这?么点小破事就跟往油桶里掉了粒火星一样,玄濯这?脾气当即就炸了,「砰!」的一脚给门踹了个?稀烂:「谁他娘关的门?找死吗?!」
这?一巨响再配这?句厉吼,吓得弦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唰然变白。
即便在?黑暗中那逐步靠近的高大身影也是如?此明显,弦汐看在?眼里,一边打哆嗦一边往床里边躲。
沉重的身躯如?山般压了下来,浓烈酒气先于龙涎香侵入感知,这?酒的味道不似以往清香,反而冲得刺鼻,弦汐差点被熏晕过去,忍不住又往后挪了挪。
「躲什?么躲,过来。」玄濯直接把她拽到了身底下,摁住就开亲。
弦汐费劲地抬臂去挡:「不要……」
玄濯粗暴扣下她手腕,用力咬了下她的唇。
隐约有血腥味蔓延,弦汐疼得微微战栗,却也不敢再躲。
玄濯又喝多了。
呼吸困难间,弦汐心想。
在?她印象里,玄濯几乎没真正醉过,但酒意上头的时候脾气会非常差,甚至在?欢好时捏裂过她的骨头。
弦汐强撑着胆子,颤声提醒道:「玄濯,你说过……不会再这?么对我?的。」
玄濯动作?一顿。
眼神清明了些许,他慢慢放开弦汐,撑起上身,挥袖点了灯。
昏黄光线堪堪照亮床帐一隅,朦胧烛光中,玄濯垂眸俯视瑟缩的弦汐,揉了揉额头,「抱歉,刚才犯糊涂了。」
见他冷静下来,弦汐抖着手拉上肩头衣物,往上挪腾了几分?,想离他远些。
静了少顷,玄濯问:「这?些天在?这?儿待得怎么样?听宫人说,送来的东西你都没吃,为?何。」
他语气自然得就仿佛弦汐是来做客而不是被关在?这?的一样。弦汐也没跟他计较,只轻声道:「我?不想吃你的东西,我?要出去。」
「去哪?」
「楚箫师兄的医馆。」
「可以。」玄濯道,「你敢去,我?就敢杀他。」
弦汐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玄濯冷然道:「你去谁那,我?就杀谁,或者让那人一辈子穷苦潦倒灾病缠身,你看我?干不干得出来。」
弦汐滞闷地深吸几口气,揪住他衣领,急切又无望地呜咽:「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把我?关在?这?,我不要给你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