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寨之中此时走出一个人来,头顶光秃秃的,一脸狰狞的横肉在脸上。他的脖颈之间竟然还戴着一串念珠,上半身暴露出来,一身袈裟斜披在他的身上。他的嘴里叼着一根草茎,问着一边的心腹。“今日乌程守备如何?”那名被问话的心腹言道:“今日乌程奇怪的很,竟然从一大早就紧闭城门,要知道平时是不这样的,那个王真甚至会大开城门引诱我们入城,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抽了什么风。”梁兴甫闻言也是眉头一皱,心中纳闷不已,这的确是不怎么像王真的风格。就在这时,有探查的斥候飞奔而来,慌忙的跪倒在地。“大哥,大哥不好了,有官兵,好多的官兵在向着老君山杀来!”这下梁兴甫来了兴趣,不断的用自己的大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神中凶光露出:“官兵,难不成是来剿灭我们的,有多少人,你可看清楚了?”那名斥候强咽了一下口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大约两千人左右,但是有很多骑兵!”江南之地少马,大多都是步兵,这也是为什么在同等人数甚至是质量上,梁兴甫一直未曾被歼灭的原因。突然冒出来如此多的骑兵,梁兴甫也有些奇怪,总不可能是金陵朝廷那边派人来剿灭他了吧?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是有面子!秉承着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的心思,梁兴甫决定亲自去试试对方的深浅。“集结所有兄弟,去看看!!”说完抄起自己的月牙铲,向着山下走去。朱允熥和唐赛儿一路赶来,七百骑兵先到,在老君山下摆开阵势。二人看着面前的老君山,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形,倒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去处。就在二人观望的这个空档,山上同时也响动起来,如雷震耳。不得不说,山匪就是山匪不会像是官军那般有序地前行,漫山遍野的兵匪几乎是一窝蜂地从山上下来,喊声也是极为不整齐。面对面前散乱无序的官兵,朱允熥不屑一顾,他能够判断出,能够啸聚山林,袭扰王真到现在都没被剿灭,对方的首领肯定是个狠人。不然的话,就凭借着这群乌合之众显然是有点不够看的。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梁兴甫竟然也有自己的战马,从山上直接冲下来,手中的月牙铲散发着幽幽寒光,好像有不少的冤魂于他的兵刃下失去性命。梁兴甫见到面前的一男一女,也是吃惊非常,他想象中的官兵,不说是神威严整,起码也应该声势煊赫才是,面前的这二人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何人?”梁兴甫问着面前两人,没敢贸然交手。看着对方,朱允熥一脸淡然:“本王大明吴王朱允熥,特来两浙平倭。”挠了挠头,梁兴甫很是无语:“吴王,平倭,那你来老君山找我干什么?洒家又不是倭寇!”“你们这些贪官,莫不是被倭寇打得落花流水,特地来找我们充做军功人头?”大明期间的确有这样的现象存在,也难怪梁兴甫会这么想。朱允熥摇摇头道:“本王今日才到乌程地界,只是听闻有盗匪袭扰,特来剿匪。”梁兴甫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接着大笑道:“什么吴王,我看你也是以盗匪之名,行自己私欲之事!今日,看我结果了你!”下一刻,梁兴甫手中的月牙铲寒光闪闪朝着朱允熥斜砍而来!“锵!!”兵刃相交的声音震耳欲聋地响起,唐赛儿不知何时已经挡在朱允熥的身前,凤目冷视着梁兴甫,长发纷飞。梁兴甫的脸上露出一抹骇异之色,然后是好战兴奋的神情,大声叫道:“有趣,实在是有趣!”梁兴甫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而手下留情,相反,唐赛儿或许力量上稍弱于他,但是交战技巧的精湛与武道的娴熟,足够与他交手。唐赛儿的手腕被梁兴甫震得有些生疼,不过,她依旧攻击而上打算压制着梁兴甫不让他以力量交手。以点破面,四两拨千斤,这是唐赛儿短短交手的刹那想出来的办法。梁兴甫与唐赛儿于阵前大战,朱允熥看着他们的打斗,心里感知到的情况并不乐观。“此人,实力应该与梅殷、平安他们几个人不相上下,难怪王真那货一直没有能剿灭对方。”朱允熥心里立马作出了判断,梁兴甫应该力量上超过梅殷,平安。至于朱能,朱高煦未曾见过他们的出手,不好作出评判。“从此人说的话来看,似乎他对官府有所误解,落草为寇应该是另有隐情,收服的几率应该很大。”看着越战越勇的梁兴甫,朱允熥心里顿时打定了主意。此次他南下能带的人一个没有带在身边,眼前出现的梁兴甫,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保镖么?“三军听我命令,不得伤害对面,以生擒为主,给我上!”朱允熥可没打算公平的单挑,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朝着这群落草为寇的盗匪杀去。“我还以为你们是多么得光明正大,原来也是打算围攻我们,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这些官兵不成!”见到这一幕,梁兴甫再次用力,手中的月牙铲逼得唐赛儿无法硬接,巨大的力道让她快要让手中的兵刃脱手!“到此为止了,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梁兴甫狰狞大笑。就是要一击击杀唐赛儿。危急关头,朱允熥竟然手持长枪,一枪架住了梁兴甫的月牙铲。梁兴甫看着加入战局的朱允熥,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吴王竟然还会一些枪法。“倒是小看你了!”朱允熥一巧破万法,挑开梁兴甫的月牙铲道:“本王趁手的兵器没在这里,否则,要拿下你还是很轻松的!”对方一个瘦削的汉子,如此狂妄的言语,让梁兴甫一阵火大。“当真是大言不惭,今日便让你们葬身于此!”:()大明:老朱假死后,我登基哄堂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