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淡淡一笑,从口袋中取出一块黑金玫瑰台卡,放在桌上,然后走在前方带路。
一路往前走,经理竟带着她出了后门,在小巷子里拐了两下,最后停在一处小楼前,他上前轻叩两下门,俯身颔首,“老板,人带到了。”
“进。”
虽然两人没说过几句话,温心暖还是第一时间听出对方的声音,高悬的心总算稍稍回落。
“温小姐,请。”经理推开门,恭敬地让到一旁。
“谢谢。”温心暖微微点头,迈步跨进去。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入目的是一片昏暗。
光线不亮,只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一身西装革履,坚毅冷峻如雕塑一般的下颌线,看不清他的眉眼。
“傅先生?”温心暖轻唤一声。
“啪!”
射灯照亮一处,光线有些刺眼,温心暖抬手挡了一下,稍稍适应光线后,才放下手。
傅言礼伸出手指,轻叩两下桌面。
温心暖顺势望去,灯光汇集处的桌上,放着一个牛皮袋,她一脸狐疑,却没有向前一步。
“看看。”傅言礼声音极冷,与他的人一样,冷若寒霜。
温心暖打了一个寒颤,捞过牛皮袋,然后打开。
“这是……”
“目前能查到的资料。”傅言礼五指收拢,握紧杯中酒,轻晃两下,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有照片佐证,还有那些银行流水复印件,温心暖实在无法想象——薛奇竟是这样的人!
“收款的账户,是他生母的。”傅言礼语气稍顿,又道,“余春花。”
温心暖往下一看,果真看到这个名字。
这份资料很详细,详细到——当年薛奇是怎样被生母送养,后来又怎样与生母相认的情形都有留照!
“你想怎么处置?”傅言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温心暖深深吸口气,将资料塞回牛皮袋,声音极沉,“交给警察吧。”
“好。”傅言礼起身,亲自拉开门。
温心暖心情有些沉重,缓缓挪步,迈出去,然后稍稍侧身,“谢谢。”
傅言礼却轻笑一声,“这是还江鹤羽的人情。”
“嗯?”温心暖陡然瞪大眼,颇为意外。
“他帮过我一次,我还他一次人情,就这么简单。”
“这样啊?”温心暖眼眸微眯,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傅言礼说那么多话,想起什么,她眉梢微挑,“敢问傅老板,随缘这个店名,几个意思?”
“一个。”傅言礼嘴角微扬,“就你想的那个。”
“好……吧。”温心暖一噎,本想借机打趣几句,谁知人家却直接承认了,她只好笑道,“祝你好运。”
“承你贵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