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即将要出去时,
身后的锁链传来声响其中夹杂着一两声嘶哑的不成样子的人语,断断续续飘到姜窈的耳边,“央央,为我再留一刻钟吧,哪怕是欣赏着我的痛苦。”
只要能够让她驻足。
“央央,央央,我有一件事告诉你,求你了,回来吧。”
夜风中传来他一声叠一声的哀求,幽魂一般扰人,姜窈还是走回去了两步,就算知道他不可能告诉自己犹迦的下落,但她还是想要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没有进去,离他步的距离,静静的看着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昼雪撕开自己肩头的衣物像是表忠心一般,“央央,你看我在自己的身上留了一朵你的刺青,好不好看?”
一朵花蕊里面刻着央央二字。
姜窈深吸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从没遇见过像沈昼雪这样冷血,玩弄人心,却又不在乎一切,连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肆意涂抹的人,半晌她才吐出一句,“我看你真的是疯的不轻。”
沈昼雪新伤叠旧伤,连说话都是疼的,“我现在对你无计可施,只要你能够垂怜垂怜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接受。”
肺腑
“是因为你现在对我没办法,无法再钳制我,所以才这样的吗?让我对你心软,再跑回你身边嘘寒问暖?我早已经体会到对你这种豺狼毒蛇心软的下场了。”
姜窈声音里带着讥讽,看着他丧家之犬的模样,更多的是揣测伤痕累累的背后,又是一场骗局,他最喜欢以人心为筹码来做局了。
沈昼雪跪着,身后着沉重的铁链,慢慢的跪行至将姜窈的身前,他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单薄的手腕上坠着的铁锁圈已经将肌肤压出青紫的痕迹。
他扶住牢门的柱子,沉沉的喘着气,看起来已经不堪重负了。
沈昼雪声音急切,“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想尽一切办法,只求能够让你回头,却总是不得缘法。”
姜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我们并不是,殊途并不能同归,两两相看,只剩疲倦。”
沈昼雪原先一直挺拔的脊背,突然之间塌陷下去,“那谁和你是同路人?犹迦吗?”
姜窈没有否认。
“可是……可是我还不想就这么结束…”
沈昼雪此时的嗓音夹杂了难以言喻的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