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笑了:“陆妈妈人不坏,办事也有能耐,只不过……总有些小心思。”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既如此,那让她去料理竹林才是对的。”
“夫人明鉴。”
正说着,外头有人通传,说周大奶奶来了。
青天白日的,一无下帖,二无拜访,这就突然来了,丹娘担心是有旁的事情,忙让人请进来。
周大奶奶顶着一头的汗进屋。
丹娘又让新芽送了热水来,给周大奶奶重新梳洗上妆,忙了一阵子,周大奶奶才能喝茶喘口气。
“叫你笑话了。”周大奶奶开门见山,“实在是有桩要紧事,请你帮忙。”
“大奶奶但说无妨。”
“你们府里的家塾可缺先生?”
丹娘一听,爽快道:“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自然哪里都缺。”
沈寒天才绝天下,也是惜才之人。
抚安王府的家塾创办以来,先后在春闱应试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成了圣京很多读书人向往的地方。
只不过是家塾,并非对外的书院,多少还是有所限制。
但教书的先生已经进了好几拨,都是沈寒天觉着不错的,安排进家塾后又各司其职,极大地提升了家塾的办学质量。
是以,丹娘一听周大奶奶这样说,忙就应了一半。
得了她这话,周大奶奶反而踌躇起来。
“大奶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知晓妹妹是个爽快人,也欣赏你的一言一行,咱们两家也并非一日打交道了,你也是知道我的……那我就直说了。”
周大奶奶顿了顿,“这位先生确实有能耐,才学什么的都是一等一的,与我娘家也有几分渊源,只是……她是一位女先生。”
丹娘微微一惊,很快眼底涌上了惊喜。
在这个年代,能被人称为一声女先生有多难,丹娘心知肚明。
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已经深入每一个阶层。
上到皇亲贵胄,下至平民百姓,能读书识字的女孩儿都少得可怜,更不要说能称其一声先生的了。
“真有这样的妙人,那是我的荣幸了,不知能不能见一见?”丹娘热切道。
见她眼底的兴奋不是作假,周大奶奶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你听我慢慢说。”
从周大奶奶娓娓道来中,丹娘听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