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在祠堂跪了两个时辰了。膝盖没了知觉,身体也摇摇晃晃的支撑不住。他是几个皇子中死的最晚的,他们重生,他也重生。看到那几张蠢脸他就想嘲笑。大皇子被太子骗得傻狗似的!连老三都失了斗志。他们以为太子是举世大善人?光风霁月贵君子?傻逼!太子是个卑鄙的骗子。有用的时候‘我是你哥’,没用的时候‘我是太子’。他从来只顾自己的利益,给一点小恩小惠是为了让他们卖命灭匈奴。匈奴灭了,他们没用了,就开始防着他们了。太子要是个真君子,他根本活不到司马徽破城的时候。连撅黄河的罪魁祸首都放过了,还立什么普渡众生大慈大悲的伪善!太子中了慢性毒药。这种药无解。是父皇下得。太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终于暴露了本性,他死之前要多拉几个羔羊陪葬,便与父皇联手推动他们夺嫡。他们死的越惨,他越高兴!父皇最后本是属意大皇子登上皇位的,谁知道父皇被太子刺激提前死了,这才有了太子矫诏杀老大!这才是太子的真面目!他相信一两个人重生是巧合,但所有人都重生了唯独太子没重生,鬼才信!太子只是在装模作样!妄想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前世今生,皇宫都是太子肆意妄为的狩猎场!他将他们当作棋子随意摆布!还妄图将自己洗的白白的,让所有人为他感恩戴德!彼他娘的!艹他乃公!四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腿在隐隐颤抖。他会杀了太子!他一定会杀了太子!眼下正是太子与皇帝父子情深的时候,他只能蛰伏。既然太子想螳螂捕蝉,他就来个黄雀在后!没一会儿,四皇子听到了正殿愤怒拍桌子的动静。母妃想找父皇为大公主做主,真当自己是皇后了?别说大公主只是落水,上辈子他把公主掐死了不也只是圈禁。四皇子讥讽一笑,望着高高的院墙,心中分外寥落……三皇子与大公主要养身体,今日学堂缺了两人。课歇时候,大皇子凑在太子耳边“苏统领去红月楼的事想听吗?”太子眼睛一亮,搬着板凳拉着大皇子去了角落“细说。”大皇子看了看周围,一个掉叶子掉秃了的树,两人搬着木凳神神秘秘对着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他无奈的摇头,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红月楼的头牌是匈奴的探子,近几日匈奴使团进长安,苏统领认为他们会接头传递消息,因此有意接近,想打探消息。”祁元祚眨眨眼:“这是大哥打探的?”这消息听着委实不像打探出来的。大皇子假咳几声:“不是,本王直接问的。”“苏统领死鸭子嘴硬,打探是打探不出来的,本王干什么废那种力气,本王可以直接问。”是大皇子的作风了。祁元祚抱着手臂:“什么消息值得苏统领亲身上阵?”“父皇对孤说,此次进长安匈奴单于与他的子女一同进长安,孤听说匈奴内部也有矛盾,若是有人在此时行刺……”大皇子转过弯儿来。“你怀疑红月楼头牌想做行刺之事?”祁元祚摇摇头:“孤没有,孤只是觉得,苏统领不会为了一星半点儿的消息献身,要么是真爱,要么就是苏统领察觉了不知名的危险。”大皇子用胳膊肘捅捅他:“红月楼两日后就要选出最佳半截对了,到时候取胜者会成为红月的入幕宾,苏统领托我请你帮帮他。”“诗是你做的,自然只有你能完美的对出半截诗。”祁元祚又是摇头:“不是孤作的,是无名氏作的,孤在书上看的。”大皇子依他:“你说无名氏就无名氏,你说狗作的,也没人反驳你,快快快,交出你看的另外半截。”祁元祚狐疑:“下午是武课,苏统领为什么不亲自来问孤?”大皇子:“三十岁的男人,不要脸吗?”祁元祚煞有其事点头:“也对。”他压着声音道:“孤想见一见红月楼的头牌姑娘。”大皇子警钟长鸣,脱口而出:“你:()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