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忙你?的就好了。”温桐摇摇头,强撑着挤出笑容,“我后面的事情应该也?会多起来。”
“这样啊。”他低头与她的额头相贴,若有所思,“那?温桐哭什么。”
又不?说话,一双杏眼水盈盈地凝视他,江劭庭心跳都被她看乱了,揶揄道:“我也?会回去,眼泪留着其他地方用。”
本来是?不?需要再留在?滨海,但眼下这种情况某些人哪里离得开,他来回多跑两趟就是?了。
再三安抚下,温桐不?自觉困乏,枕着他的手臂睡了过去。
翌日,天色灰蒙,后半夜下的雪尚未完全融化,堆在?路旁的绿化树下,抬起头,枝桠之间挂着一簇簇圆锥状的冰棱,日光照射的方向“滴答”淌着水。
温桐在?车上补回笼觉,迷迷糊糊中他的大衣正从身上缓慢往下滑,她连忙拢紧。
“醒了?”江劭庭侧眸睨她。
昨天说着话就睡着了,今天一上车又在?睡,怎么都睡不?够的?
“嗯,快到了吗?”温桐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空,不?由得担心会不?会下雨。
“还差半刻钟。”
她差不?多睡醒了,将衣服叠好放到后座,转身时视线掠过男人脖子上的灰色羊毛围巾。
是?烟火大会前一起去买的,她垂眸瞥了眼自己的,闲来无事整理了两下。
车停在?墓园外,地面覆了一层积雪,踏上去又滑又响。
与墓园常见的拥挤肃穆环境不?同,西?山墓园植被丰盛,如?同最普通不?过的城市公园,台阶上偶尔有行人穿过,并非来探望逝者,而是?特意抄近路的路人。
两人在?东侧第二排停下。
墓碑旁有一束干枯的花,雪水缀在?焦黄的花瓣上,颓丧却也?富有生?机,连死亡的压抑也?变得不?再那?么讳莫如?深。
江劭庭将抱着的小雏菊放在?墓碑前,温桐心领神会帮他拿走已经枯萎的那?束花。
他微微一笑,放缓的语调柔情似水:“母亲,她是?我的女朋友。”
温桐就在?一旁站着听他不?疾不?徐陈述,目光停注在?墓碑中间的黑白?照片上。
美目盼兮,巧笑嫣然,笑容的感染力很?强,似乎是?看着拍摄的人情不?自禁露出的笑意。
她不?由自主思索拍下这张照片的人会是?谁,江劭庭还是?他的父亲?
温桐这会算是?知道他漂亮的脸蛋是?怎么生?的了,随便遗传一点就好,更何况江劭庭几?乎等比例还原了那?对?含情脉脉的眼睛。
“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