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
楚介:“不是。”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楚介回:“对我发现的病人负责。”
嘉木沉默,允许楚介跟在自己后面。嘉木先前想是骂他两句,让他自己回去,现在想了想,这是碰到了硬茬,与其这样杠下去,倒不如快点带袁离回去。
她无意识地呢喃,身体缩了缩。察觉她的不舒服,也没管楚介有没有跟上来,便加快了脚步。在一栋小小的房子面前停下,房子没有像周围房子那样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有过年气氛。
反之,什么都没有。嘉木在门口徘徊几圈,楚介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钥匙,开了门。进屋,里面也一样。
“你随便坐。”嘉木将她放在沙发上,双手小心翼翼的抽离,替她将碎发挽在耳后。
嘉木转身朝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他趁这个机会环视屋内。屋内的墙漆是白色的,柜子上没有刻板印象里小女孩该有的摆件,沙发上也没有奇异抱枕,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单一”。
在他收回视线的一瞬,在电视机台上发现一个被倒扣着的相片。楚介走过去,掀开相片。
照片被人为撕碎后又小心翼翼的粘起来,放进相框内。可惜照片沾了水,又因为是后来拼的,根本看不清照片里面的内容。
此时,沙发处传来翻身的动静。
嘉木端着水杯,再次递到她面前,“喝点,暖和。”
夜里的寒冷不比下午,她长时间穿得单薄,又伴随着痛经,喝点红糖水对她没坏处。
袁离挪开放在楚介身上的视线,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温度刚刚好,不凉也不烫,是能够入嘴的温度,看出来倒水人的用心。
“叮叮叮……”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袁离抬起右手摸了摸口袋,没有。
看来是我的了。
她的手机不喜欢有手机壳的手感,更喜欢裸机的手感,恰巧与嘉木是同一个型号的,故而时常容易弄混。
她拿起手机接听电话:“不好意思,我给你添麻烦了。”
袁离没有表情,没有说话,那头接着说:“要不是男朋友,我都不知道你们找了我这么长时间。听说你还晕倒了,问题大不大呀?要不要去医院?医药费要不我出了吧?”
原前刚醒的烦躁,被一大串问题勾了起来,虽然知道对方出于好心,但还是很烦。袁离随意敷衍了几句,先行挂了电话。
她的手机刚放下,就被身旁的人吓了一跳。楚介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了,一声不吭。
他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水果,打量两圈,有些不满意,又给放回原处,“多久没换水果了?”
多久没换了?她平时很少吃水果,除非是节假日。桌上这盘应该是老李头来的时候带的,他什么时候来的,应该大半年前吧。
袁离点了点头,“是很长时间了,我也没让你吃。”
话中依旧带刺。
他侧过身,缓缓拉近与她的距离。本来二人的间隙还能坐下一个成年人,现在坐个婴儿都勉强。袁离的背部抵在沙发边缘,无处可退,“你干什么?”
她误以为男人像昨天那般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双手撑在胸前,一把把人推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双颊已经通红,力气削减。
楚介的身体往后一退,但是袁离的力气对他而言没多大,他伸手抚上女人的额头,“发烧了,知不知道?”
嘉木见情形不对,起身抓住男人抵在袁离额头上的手,楚介抬眼,两个男人对视,互不上下。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呢?袁离把楚介和嘉木两个人一块赶了出去,名其名曰‘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