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人去一空。宁中则以大毅力,偏头,先离开傲决一步。泪满面,不思量,她再也没有勇气回头一望。至于为什么这样,她自己也不知道。或是重回世俗,有了礼仪束缚,亦或者,身陷囹圄梦境,再不离开,怕是更没勇气抉择。她只是一位半老徐娘的妇人,平平无奇、碌碌无为的又如何能配得上傲决这等老天爷都嫉妒的骄子?能与他有一段欢好,她只当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再无任何缱绻。她走了,拼尽了全力。而傲决呢,不放心,又默默地跟着她。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有些心疼;看见她自言自语想反悔,又有些想笑。不过,他尊重她。直到她遇上一匹野马,乘风仗剑而去。傲决也有马,黄金宝马,虞妲己留给他的。只需要抽打黄金马鞭三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召唤来一匹独属于他的马。但是,他没有。又来到了广袤的冰天雪地,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步行,丈量天地。如今的他,今非昔比。说句不可信的话,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强大。但总而言之,极其恐怖,大危险就是了。他步行,一步步行走在雪地里。沐浴着阳光,吹拂着寒气。感受自身每一块肌肉运动,感受每一次呼吸带来的顺畅。他在逐渐收敛,适应当下世界。“叮叮当当~”刀剑拼杀的交戈声,喊打喊杀的混乱场景。就是这么巧,傲决又遇上厮杀场面。而且,其中主角还是一位小熟人。是跋锋寒,傲决记得很清楚。头扎着红布,一身青色外袍,皮夹小背心,内衬武士服。若是光看他的样貌,傲决自然无法一眼辨认出。但他刀剑双绝,施展的还有自己熟悉的招式,那就很明显了。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同样都是被一大圈人追杀,同样,他还是且战且退,狼狈不堪。周身数不清的伤痕,看他脚步绵软,只怕也是到了精衰力竭的程度。不过,傲决并没有插手。因为,相比较生命力的风雨飘摇,他精神斗志依旧强悍,骁勇。狭长,英伟面孔染血,深目高鼻险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野兽。轩昂,大胆,毫无畏惧。“呲呲!”不过,围杀他的人也不是寻常之辈,死斗中,全都杀红了眼。以伤换伤,就看谁能站到最后。很不幸,最后,还是跋锋寒赢了。他踉踉跄跄,吐箭似的喷了一口血,然后就注视着傲决,挑衅似的勾了勾手中利刃。“小子,不怕死的就赶紧来!”显然,他并没有认出傲决。毕竟,变化太大了。直到,如神山屹立在眼前,他这才面容扭曲似的有了些许警惕。“看来,你混的并不好。”傲决一步突兀的来到近前,看不出任何身法痕迹。致使,对面跋锋寒下意识的就是刀剑其出,连砍带刺一十二招。可惜,像是砍在了一层无形的气墙之上。不仅没有触及分毫,反而,自己被崩断了刀剑。“噗!!”惊悚,前所未有的压迫。当跋锋寒再次盯着傲决,凝视他时,忽然,窒息之中,又升起来一种熟悉的感觉。“你是什么人?!”“嗯??”慢慢的,一丝回忆涌上心头。睁大眼睛了,跋锋寒满眼不可置信的一把扔掉了手中刀剑。然后,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傲决?”“大哥,是你嘛??”“大哥!!!”跋锋寒兴奋极了,还想上去拥抱。但脚步一虚,他立马一个单膝跪地。场面似乎凝固,跋锋寒更是脸色涨红的差点吐血。他是感激傲决不假,心甘情愿叫人家一声大哥。但本质上,他是视人家如榜样,要超越的目标。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骨子里的桀骜,不可一世不仅没有被磨灭。反而,愈发骄纵,愈加狂妄。本来经历多重生死,他已经有了强大的自信,不逊色于任何同辈之人。但是,现今,他突然给人下跪是什么道理。幸好,他反应及时。故作深沉,装模作样的就开始悼念断去的刀剑,要亲手埋葬它们。嘴里还辩解:“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刀剑如手臂,它们陪我征战四方,没想到如今也要弃我而去。”傲决笑而不语,坦然接受他的跪拜。披风起舞,眺望着远方尸体,反而问到:“你又招惹到了什么人?”七零八落,不下于二十人,堪称赶尽杀绝。岂料,正中跋锋寒下怀。他沉默埋去刀剑之后,缓缓站起身来,同样看向了远处尸体。语气萧瑟,冰冷:“大哥,你应该问是什么人招惹了我。”,!傲决简直要被他的王霸之气点燃,下意识的配合问到:“是什么人招惹了你?”跋锋寒摇头轻笑,淡漠道:“死人。”傲决:“……”傲决笑容当场消失,被结结实实的装了一脸,还是他自己凑上去的。“砰!”一个大脚,直接控制不住的踢翻了他。“宗师初期境界,看来这些年你的确有奇遇!”常人,十五六岁,还在打磨肉身,朝先天努力。但是他,足足领先常人三十年。“或许,你可以教我看看。”果然,此言一出,跋锋寒立马泄气。“别,大哥,我错了。”“都是雄鹰一样的男人,给个面子!”听他老实认怂,傲决这才放过他。抬手捏印,又施展九字真言为其疗伤。熟悉的光芒,熟悉的气息,却远超当年效果。几乎以肉眼可见,他身上的伤害就自主愈合起来。舒适的感觉,甚至刺激的他轻声呻吟了起来。此时傲决没有再笑他,反而更加:()武侠:我稍微有一点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