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
墨北被卡住脖子,她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脆弱的颈脖就要被扭断了!面前的少年不复往日的冰冷漠然,他双眼通红,表情狰狞,额头上青筋暴出,似乎只是想杀了他。
疯子!这是个疯子!
墨北求生欲作祟,她想抽出佩剑杀了他,奈何被卡得太紧手不得自主,便只好疯狂地抓绕裴倦的手,指甲深深抓进肉里。
手上血涌了出来,裴倦却感觉不到疼似的。他只是看着面前的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告诉典典”。
他不知为何忽然疯了,他不能让典典知道这件事情,她会讨厌他,不再搭理他的。身体剧痛,専的反噬和诅咒让他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处于剧烈地疼痛,魔咒让他五脏六腑像是被搅了一样,脑海里只有一个罪恶的声音在蛊惑他“杀了面前的人吧”。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刚开始只是轻轻地敲了几下,接着变得重了几分。裴倦从无尽的蒙水和禁锢中清醒了理智。
他看着身下的女孩,和她脖子上的掐痕,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墨北正要大声呼救,身前却被压了一个禁言符,裴倦看着她,手中以血作誓言符,压在她脸上。
“这件事情,终身不许说出去,以任何方式任何形式。”
裴倦看着她,黑眸幽黑,似乎带着蛊惑和偏执。
墨北甩头,她才不要说呢。这个疯子,她一定要他身败名裂,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裴倦从身后抽出她的裴倦,直接压在了她手指头上。他眸色很冷:“快说。”
眼见刀就要落下,墨北睁大了眼睛。不带这么玩的。
她连忙道:“这件事情,终身不许说出去,以任何方式任何形式。否则天大九雷哄。”她心想,典典,为了保命我就不为你们掺和了。
再怎么说我也仁义礼至尽了。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多说了一句话。
她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却被裴倦抓住衣袖,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一声惊呼压在喉里,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禁言符还没解。她以剑修的实力落在地上,手脚并用对着高楼上那个离开的身影骂骂咧咧。
裴倦去开门,见到站在外面的人,手下意识背在了身后。
典典在门口站得有点久了,她隐约听见里面有些动静,但听不真切。本来想直接进来的,便见到裴倦开了门。
“小姐,怎么又回来了?”
典典举起手中膏药:“治手伤的。我之前看见你手好像受伤了,然后刚才路过华容屋的时候见到她,便顺手拿的。”
裴倦眼中神色晦涩。
典典微抬起眼睛:“怎么了吗?”
“没什么。”
他伸手接过膏药,速度很快又收了回去。
“小姐,若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吧,”
不知为何,裴倦的声音有些暗哑。
典典嗯了声,转身离开了。她感觉今晚的裴倦有点奇怪,下意识地想看下屋里,但是礼貌和分寸感让她制止了自己的行动。
裴倦看着她,手中渐渐握紧拳头。
他关上门,走了进去。屋外风吹过来,他浑身上下都滚烫而疲累,他随手把典典给的药物扔在了她送来的那堆药间。
药膏瓶子翻滚了几下。
裴倦知道这牌子极贵,很可能是小姐用自己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