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好怕的,走,跟我去县衙,林书棠他们带着人都去了山洞,现在县衙内一定没有人看管,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时候,进去拿些粮食来。”
林天海并不愿意,他听着屋外阵阵雷声,蜷缩在桌子下,大声回道:“娘,你去,我不去,我今晚就待在家!”
白姨娘回头瞥了一眼屋里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转身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你不随我一起去,我就自个一个人!”
她说罢,提着灯笼朝着县衙方向走去。
白姨娘过去中了林书棠的毒,早就头发掉光容貌尽毁,走起路来更是一瘸一拐。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来到县衙口。
谁知一抬头,竟然见到了一片空地。
跟前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县衙呢?”白姨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朝前看时,见到的还是一片空地。
林书棠走的时候,不仅将新宅子和老县衙都收进了空间,就连她开垦的温棚,新种的花草,都全部收进空间里。
只留下了一片空无一物的荒地。
“怎么好端端地都不见了?!”白姨娘险些以为自已撞鬼了,她朝四周看了看,确定这里是县衙后,再次朝前看去,只见依旧是空荡荡一片。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白姨娘喃喃自语地朝后退了数步,脸上满是恐惧。
许是因为太过害怕,她朝后退时,一不小心跘着了石头,往后摔了一个跟头。
她仰躺在地上,抬头正看着漆黑的一天。
随着天空中一道惊雷闪过,一颗鸡蛋大小的冰雹正朝地上砸去,落在她耳边,将地上砸出一个坑。
白姨娘僵着脖子侧过身,看向被冰雹砸出来的坑,大惊失色,“啊!还真有冰雹?!”
她大声喊出,来不及思考,猛地翻身坐起,朝着牛棚的方向跑去,“天海!天海!快,快逃!!”
然而,她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冰雹坠落的速度。
一颗颗鸡蛋大小的冰雹像雨水一样哐当往下掉。
白姨娘的肩被冰雹砸中,瞬间骨折,鲜血从伤口涌出,她险些摔倒,却又忍着痛,朝着牛棚冲去。
他们家的牛棚也没好到哪里去,冰雹一个接着一个往下坠落,将牛棚的屋顶砸得七零八落。
白姨娘背上,肩上又挨了两下,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地上。
她吃痛地朝着桌子底下的林天海爬去,“儿,快救娘,娘受伤了。。。。。。。儿……”
林天海早就被突然砸下来的冰雹吓得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娘,不要怪我,是你自已偏要出门,我方才说了,让你不要走,不要走,你偏要走,是你自已找死,我救不了你。。。。。。。”
白姨娘怔住,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脚踝。
林天海猛地收回脚。
与此同时,天上又继续坠落冰雹,从原来少量的几颗,变得犹如暴雨落下。
哐当当,数十颗鸡蛋大小的冰雹一个接着一个穿过被砸坏的屋顶,朝着倒在地上的白姨娘一同砸去。
“救。。。。。。。救。。。。。。。”她被冰雹压在地上,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断了气。
冰雹继续往下砸着,林天海看着被压成肉饼的白姨娘,不仅没有上前,还往后继续退了数步。
一颗又一颗的冰雹穿过他头顶的桌子,朝他身上砸去。
没过多久,也传来林天海刺耳的叫声。
离着他们没多远的庄家内,庄家婆婆看着屋外的冰雹,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也朝屋里桌子底下躲,“还真下起大冰雹来了!”
她儿子躲在她身旁,安慰道:“娘,不过就是大冰雹,等下完这一阵,估计也不会下了,我们且在家里躲躲,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
庄嬷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你说得没错,这鸡蛋大小的冰雹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有事。”
随着她话音落下,屋顶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冰雹一群群往下坠落,砸得他们屋子摇摇晃晃。
他们的房子虽然比白姨娘他们林家住的牛棚要好,可是再好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砖瓦房,怎么也扛不住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