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县与岐南比邻。林书棠记在了心里,等风雪退去后,必定要去一趟。翌日,留下来的两位官差听言县令的吩咐,管着长房和林家,盯着不让他们逃了。除此之外还安排他们去山脚下的湖面破冰捕鱼。湖面上早就结了厚厚的冰尘,想要破冰,难上加难。长房一家原本不愿,可现在一家几口人都等着填饱肚子,只能听着官差地去捕鱼。今日,林书棠特地穿上加厚防风服,穿上防滑鞋,披上貂毛斗篷,前往山里。她手里有着言县令给的地图。按照上面的地图来看,往东翻过七八山头,便是苏河县,苏河县再往东则是隔壁宣国。往南再继续走翻过十几座山则是海边。只不过地图实在是简陋,岐南山路绵延,她想往里再瞧一瞧,看看能否找到去往苏河县的近路。段砚洲跟在她身旁一路随同,手里提着剑,在前方替她砍掉挡路的枯树枝。翻过一个小山头,他们见到了几户人家。屋顶上冒着炊烟,但是门口却是冷冷清清。林书棠朝手中言县令给的县志看去,说道:“这里应该就是春和村。”岐南县村子不多,零零散散地在山间。过去柳员外和周通在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林书棠转身刚准备朝前继续走,谁知冒着炊烟的小土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啊!不要再打了,不要!”林书棠闻声回头朝村子方向看去。只见这时,土房子的门被撞开,冲出一位头发披散的妇人。那妇人面容消瘦,头发披散,脸上还有着青紫的伤。“乳娘?!”段砚洲的声音突然在林书棠耳边响起。林书棠侧头看向他,“你认识这位妇人?”段砚洲凝神看着那位夫人,颦着眉,“模样像我的乳母,可是我乳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书棠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是不是,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她迈出步子准备上前。这时,屋里突然冲出一位身形高大的壮汉,他大步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妇人,朝她本就红肿的脸甩了三四个耳光。妇人被打得吐出一口血,战栗着求饶,“不要再打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我这就去”壮汉朝着她一呸,“这还差不多,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说完将妇人丢在地上。妇人见他松手,转身便要跑。壮汉一惊,一边朝他追去,一边怒斥道:“竟然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林书棠见状,快步上前,将妇人护在身后,“住手!”妇人见着林书棠的一瞬,双眸震颤,眼底全是惊色,“小姐”她话还没说完,壮汉冲上前来,朝林书棠凶神恶煞地怒斥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娘们,快给老子滚,不要打扰老子处理家事!”他说完,挽起袖子便要上前。段砚洲一跃而上,朝壮汉胸口一脚踹去。壮汉捂着胸口,朝后退了数步,随后踩着冰面脚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哟喂!”“你们竟敢动手打人,我要去柳员外那儿告你!”这告状去的不是县衙,而是员外府,还真是有意思。林书棠笑道:“你还不知道,柳员外他疯了?”“疯了?怎么可能,半个月前我见他还好好的。”壮汉一顿,但是仔细一想,柳员外抬头朝她和段砚洲再次打量起来,“你你们是什么人?”林书棠回道:“我们正是新上任的县丞,你口中的柳员外早就疯了被我们拿下!”“这里不再是你以为的不法之地,殴打妇人,可是重罪!”壮汉从地上爬了起来,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姑娘,少爷,我这不是家事吗?这婆娘不听话,我作为丈夫,不得好好教训她。”狗屁!林书棠看着他那副嘴脸,只觉得恶心,她冷声道:“谁说这是家事!你将人打成这样,到衙门去怎么也得罚个入狱鞭刑,最好将你斩首示众!”她说完,拉着身后妇人的手,“走,我们去找县令给你做主。”妇人一双眼睛都在林书棠脸上,眼睛里都是泪水。林书棠瞧着不对劲,朝她唤道:“大婶,大婶?”妇人连忙回过神来,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小姐,真的是小姐。”林书棠听她这般唤自己,疑惑问:“你认识我?”妇人双眸含泪看着她,“你是林太傅家的大小姐?”林书棠点了点头,“没错,我正是。”妇人忙道:“真的是小姐,没想到相隔十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姐。”林书棠越听越糊涂,猜测道:“你是林家人?”妇人忙摇头,“我不是林家人,早些年我是赵丞相府上的婢女。”“丞相府?”林书棠没想到自己和丞相府还能扯上关系。:()新婚流放?我改嫁小叔携空间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