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就是关键。
我怎么这样聪明?难道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
另一处的黑暗中,也有人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我怎么这样聪明?还好被我猜中,就是他们卢龙军。
一身黑衣蒙面的李奏,伏在卢龙进奏院的屋顶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出门放火的人马足有三十来个,就是从后院里出来的。
证据确凿,黑他不冤。
他们这一招狠呐,李奏恨得咬紧牙根,洛阳大火还是在所难免,可这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打劫的藩兵此时并不在城中,所以才需要将整个东都变成疑阵。
他们将兵器藏在含嘉仓里,借着救火进入含嘉仓,拿到兵器后,救火人变打劫人,趁乱搜刮一空跑路。所以,城门是关键。
“公子,后院没人了。”
“好,你们去赶车。”李奏说完,纵身跳到院子里。
该死,膝关节还是会痛。
落地的瞬间,一阵刺痛让李奏心中吃惊,又过了两天,怎么还是没全好?
可现在也顾不得他的腿,忍痛过去打开后院门,让阿凛他们将满载武器盔甲的马车赶进来。
武器是含嘉仓里搜出来的,盔甲是苏元桢从兵器库里调出来的,虽然只有三十套,已经够定徐家造反罪。
几人正要离开,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来人啊!有贼!”
千钧一发
李奏蓦地听见身后有人叫唤,想起徐氏家眷应该住在后院,刚才只注意男人已经倾巢而出,没留意还有女人。
他们四人皆蒙面,并不怕她认出来。
李奏朝阿冽打了个眼色,阿冽和他的小兄弟阿茂便走了过去。
那女人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徐进奏官的女儿,你们敢动我啊!”
敢动你?我就是要你感动感动。不说是谁还好,说是徐贱人,我今天就破例打一回女人。阿冽化掌为刀,毫不客气的朝她脖子后面砍下去。
两人把打晕的徐柔嘉和婢女拖进旁边的房间,重重扔在地上。
刚走出门,阿茂突然想起什么,拉住阿冽小声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他转身进屋,很快又出来了,神秘兮兮的说:
“我把那徐娘子的衣衫用刀给划烂了。”
“为何要划烂衣衫?你把她那个了?”阿冽瞪大了眼睛。
“你傻啊,我要那个,能这么快出来?她们贵女爱面子,衣服都被撕烂了,她还敢作证说今晚她在后院看到什么?”阿茂卖弄着小聪明。
阿冽不屑一顾:“多余,满门抄斩的时候,家眷全都卖到窑子里去,说什么也没用。”
几人牵着从马车上卸下来的马出了院门。
“公子,裴大公子已经带着人到进奏院正门了。”阿凛从墙上跳下来报告。
“好,我们隐蔽,等他们找到后院再走。”
很快,后院被火把照亮,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拔兵器的“铮铮”声,衙役的喝斥声,女人的惊叫声混成一片。
“不知元枫那边怎样了走,我们回去等消息。”
起火之前,苏元极、苏元枫、苏元桥就已经带人埋伏在含嘉仓门附近,元植又在城门楼上,多一个兄弟,大家觉得更放心。
东都城内已无宵禁,所以城门关得较早,酉时便关门落锁。这几天城门进出都严加盘查,男子的口音、手上是否有拿武器的茧,甚至说投亲都必须让亲人来认。
再加上苏元极带人找杏花,从南到北,大街小巷都翻了一遍,想在城里藏几百兵卒,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