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
诡异的雨滴声从排风口灌入。
刺耳的啸叫也由远及近。
站在楼梯的三人没有动,耳边却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在楼下,离他们还有约莫两楼的距离。
声源走得很慢很慢,一步几顿似的。
熟悉的顿步,熟悉的诡。
森冷感忽至。
陈芳嗖一下窜到秦长白身后,“来了,来了,那只大诡来了。”
“你们这行门槛也太低了,这么怂的怂包也能猎诡,还当了经理,别是靠关系吧。”
容姒操着散漫的腔调,鄙夷不已。
被个职场菜鸟藐视了,陈芳心头一梗。
“你丫说得容易,被满酒店追杀的又不是你。真和那诡碰上,我看你还嘴不嘴硬。”
陈芳生来胆子小,起初根本没想过女承母业,谁料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接替了她妈老陈的职务。
虽说后来猎诡经验有了,也能收服一般的诡,但碰到厉害的大诡,还是会忍不住害怕跟恐惧。
就像今天这个,她连它长什么样儿都没看清,却差点命悬一线。
还被追得满酒店乱窜。
能没有心理阴影吗?
出于偷懒不猎诡,因害怕不敢猎诡,一码归一码,并不冲突。
“嘴硬也比尿裤子好,你看你被吓的。”容姒继续嘲讽。
“谁特么尿裤子了?!”
陈芳气得脸红脖子粗,作势要打容姒。
“谁反应大我说谁。”容姒乐不可支地闪避。
陈芳越气,她越来劲。
“你行你上啊,光口嗨算什么本事。”
两人围着秦长白,一人躲,一人追。
顺时针,逆时针,你来我往,快速跑了两圈。
生起的风把秦长白额前的碎发吹得乱七八糟,营业了半天的发型瞬间改换。
王晶晶好心相劝,“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
不起一点作用。
秦长白嘴角抽了抽,脸色冷到极点。
“玩够了吗?没玩够的话,回头送进幼儿园复读,接着玩儿,不把幼儿园玩儿倒闭,不许回馆。”
冷冽的语气使空气顿时结冰。
陈芳这才不得不单方面终止打闹。
被容姒这么一打岔,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没那么害怕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