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各地仵作水平本就良莠不齐,观阳县这样的小地方,那里能有多好的……」
她还未说完就忽然停了下来。
这样罗嗦的抱怨是不该对着外人说的。
见她如此,容朗眼神暗了暗。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的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李希言站起身。
「下官先回房了。」
她很少有这样忍不住多话的时候,今日不知是怎么了。
这让她有些不安,只想快点回房,摆脱此刻异于往常的自己。
「等一等!」容朗见她要走,急得一把拉住她的袖口。
李希言回头,盯着他的手,面色古怪。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容朗手就像被烫到一样,一下缩了回去。
「抱歉。我只是……」
李希言背起手:「无碍。」
容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才说道:「验尸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你?」李希言的表情没绷住,露出些许错愕。
别说其他人,就是专管断案的官员对于验尸也只是纸上谈兵的功夫。
长乐王一个亲王怎么会懂得验尸?
容朗的眼神带上些小心翼翼的希冀,他试探着说道:「我小时候是在青嶂寺长大的,师从观空大师。在师父那里,我学会了医术和验尸。」
师父曾经说过观空大师确实是博学,出家前涉猎极广。
李希言又想到他今日的表现,确实不像是说谎。
「那就劳烦王爷了。」
至于容朗所言的青嶂寺,她根本就不想深究。
入前,师父早就提醒过她,长乐王幼时之事是陛下的忌讳。
她对这种危险的过去没有兴趣,只有敬而远之的心理。
容朗想要在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丝异常,结果却还是失望。
他觉得胸口有些疼。
比两年前还疼。
难道,他的变化真的这么大?难道,在她的心里,那些过往都微不足道?
「应该的,本就是我封地上出的事。」
带着颤抖的尾音让李希言有所察觉,可是她还是再一次选择了忽略。
「下官先去休息了,王爷自便。」
「李少使……」容朗的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骤然的变短的距离让李希言绷紧了神经。
「李少使可是睡眠不佳?」
容朗摸出一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