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蓝站起身,身影就消失在餐厅门外,走入了室外浓烈的阳光里。
门铃叮当作响。
莱斐尔愣愣地看着,直到老板给他端上来那份热气腾腾的华夫饼,他才回过神来。
砝码不能都只压在一个人身上。
何况她看起来并不热衷。
身为准继承人的莱斐尔自己的确有其他几个备选的贵族联姻对象,他也在跟他们联系。
但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刀叉被人捏起,莱斐尔顿了顿,还是切了一块。
枫糖亮得耀眼,甜得腻人,配着酥软的华夫饼被叉子送入口腔,咀嚼下有别样的香浓温暖口感。
他咽了下去。
心头起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绘画界的瑰宝,旧世名家费洛奇的画展开展第一日,吸引来了无数名流。
画展开在都城最大的画廊里,没有门票,没有收费,也没有任何特权和包场,那些平常自视高人一等的上流阶层就跟普通民众一样,需要在人群里观赏画作。
有人是真的为了难得一见的费洛奇的真迹,而有的人,显而易见只是为了画作背后的人来的。
珠光宝气的几人跟民众格格不入,站在一幅画作前,窃窃私语。
“虽然是匿名,但能这么大手笔的借出来这么多画,一定只有那几个家族之一吧”
“还用说皇族最近低调地很,这么热衷慈善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他们做的剩下的还有谁,不是显而易见么”
“肯定是钟家啊,傻子。”
“别跟我说你这次来不是抱着能见他一面的打算。”
“你还不是最近能见到玫瑰的机会变多了他都多久没出席过那些宴会了”
有人啧啧道,“高贵又丧偶的玫瑰,你别说,更诱人了,谁不想抢占先机”
话音卡在一半,没说下去。
几人面色各异地对视了一眼,又都冷哼了一声,各自散了。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今天这个画廊里,钟予的确来了。
画廊的馆长也很惊讶,连忙叫人布置安排,人仰马翻地忙起来,终于赶在他到之前收拾好了。
作为画作展出的主要借出人,闭馆之后,苏蓝和钟予两人跟馆长在后院里喝茶。
阳光正好,夏末的花朵还争着最后一丝暖意绽放地鲜艳,大片大片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画廊的后院属于未开放区域,出于的考虑,也没有闲杂人士出入。
“实话跟二位说,有生之年,我没想过我能办成一次费洛奇的画展。”
馆长激动道,
“多谢二位的借出,这场画展才能顺利开展。就连安保的系统和人员二位还费心帮忙,甚至还包揽了费用,实在是感谢不尽”
“客气了。”
钟予嗓音清凌,“有其他需要的话,我们也会帮忙。”
“啊,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您不知道,这次画展对我的意义有多大”
馆长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