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锋愣了一下。齐择所谓的「以前」,的的确确是很久之前了。
东北的小城市,滴水成冰。老教练起个大早,凌晨就去浇冰,浇冰的小推车老旧不堪,老教练就这么用了很多年。
季锋他们还是小孩儿呢,当时都嗜睡。何况是大冬天,冷得要命,谁也不愿意起床,老教练把门都快拍碎了,孩子们都不太愿意起。
等到好不容易收拾停当,小队员都出门去,冷风扑上来,浑身都被吹透了,不用催,自己就火速跑去热身上冰了——太冷了啊。
在那样的天气里,户外的冰都是脆生生的,一刀踩上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感,就像是秋天踩了一堆枯黄树叶似的。
那种硬冰,就得尖尖的刀刃才行。
季锋手劲儿有点小,齐择就经常帮她磨刀。
齐择对器材有点研究,这在当时也算是少有。他对器材的要求十分苛刻,经常钻研冰刀和冰场的搭配。
季锋还陷在回忆里。
齐择似乎看出她迷茫的眼神里的含义。
他坐下来,把她的冰刀接过来,认真地擦干净。
残冰碎雪,遍地狼狈。
湿漉漉的地毯。
深深浅浅的水渍。
耳畔喧哗,往来过客。
他们像从前一样,并肩坐着,齐择温柔却也不爱讲话,季锋也沉默。
他们总是沉默地坐着,沉默地结伴,沉默地训练。
齐择待人比季锋多三分热情,却也是带着冷冷的底色。
而现在这一刻,季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仇恨齐择是一件很没趣的事情。
季锋笑了一下。
她说:「那就麻烦你了。」
齐择磨的冰刀还不错,第二天季锋再上冰,就觉得舒服多了。
她分一只蝴蝶酥给齐择,两个人开始聊即将开始的比赛。
齐择说:「朴具里这个赛季成绩真的提升很多,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多关注一下加拿大和义大利的选手。她们临场反应真是不错,算欧美系里滑商高的了。」
季锋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