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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好大人情(第1页)

处暑:“和田连夜变,三日无肯谷,三朝稻有孕”

没等她疏远王宗尧,王宗尧倒是识相的有段时间没来,知命正好趁着时间把绘画拾起来练习娴熟,俗话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十天不练老天爷知道,三十天不练观众知道。她这段时间忙着调理身体,已经荒废画技了很久了,要抓紧主业了。身体休息的差不多就回画院吧!还是少和这个时代的任何人、任何事接触为妙,假如不能穿回去,在这个时代孤独终老就是happyending了。

回了图画院她仍然有“豁免权”每个科都去溜达溜达混个脸熟,今天来给郭忠恕夫子送石料,郭忠恕是当朝著名山水画家,界画一绝。和郭熙夫子是本家同姓郭。官家常开玩笑说是一郭二郭来称呼二人。图画院的小子们哪敢这么称呼?都是毕恭毕敬的称呼二人同为郭夫子,必要时候再解释是具体的哪一位。知命前段时间疯狂掉头发的时候,郭夫子曾经私下给知命补过几次课,知命感恩,有时候会来给夫子送点吃食慰劳,得知夫子对吃喝不在意。又改送其他的。不图别的,滴水之恩,当哗啦哗啦的回报。进了门,见郭忠恕趴在一张大桌子上,那绢本上的仙山楼阁经过慢慢润色,几乎像真的一般,已然丰满了起来。知命和希孟两人看的眼睛放光,这山水着青绿色高雅清逸,知命想把这世间美好的词都搬过来,又觉得好像词汇匮乏,难以言状的美。郭忠恕见知命过来,抬头笑眯眯的:“知命,你上次送我的孔雀石和青金石石料果真宝贝,你看这颜色是不是很美?让你破费了。”

“夫子说的哪里话?您用的趁手就好。”

知命也附身过来,低低的注目那一行行细密的线条,勾勒出宫殿的细节,她转头看向王希孟,王希孟也沉迷进这图画中。

哦!青绿色!看来王希孟正在捕捉他创作色彩上的灵感。

知命没有打扰他,继续和夫子闲聊了几句。将自己这段时间搜罗来的雌黄和赭石默默放在桌子边上。

为了成就王希孟,知命也是蛮下功夫的,不仅是因为他和自己弟弟长得像,可能更多的也是成全自己吧!知命也问过自己很多遍,总说事不关己,为什么不能少管点闲事?就像王希孟,放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小伙子,无理由的信任你,你无法做到冷血和漠不关心。

处暑时节,汴梁民俗活动很多,吃鸭子、放河灯、开渔节、煎药茶、拜土地公等,知命心花怒放,不再把重心放在培养王小白脸上,带着秾芳和翠萼不是出去玩就是在出去玩的路上,尤其夜市常客,乐不思蜀;而王希孟顺着赵知命这个杆子,和郭忠恕夫子很快混的熟了,有时候知命还故意让王希孟去给郭忠恕夫子送东西。一来二去,王希孟成了那里的常客。青绿之法,越来越熟。NPC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就是成就历史,成全自己~的胃。

几天后得了锡老头的口信去取东西,知命带着希孟、秾芳从郊外一路兴冲冲的跑过去,到了地方傻眼了。原本整洁的小院子里乱七八糟一团乱,锡老头被人按在地上暴揍,可怜的老头子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酒糟鼻子被打出血挂了一脸糊成酱色,看着惨兮兮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知命和希孟不由分说齐齐冲过去,分开野蛮的打手,不出意外几个菜鸡当场被打的挂了彩。秾芳脸蛋被扇了好几个耳光,嘴角立刻渗出了血。希孟被揪住领子踹了好几脚,当场就捂住肚子趴在地上不行了。尽管知命被翠萼和希孟护着没有挂彩严重,但也被推搡到墙角,狠撞了好几下,嘴角破了,颧骨处擦伤,胳膊痛的抬不起来。都怪自己,为了能省出点时间多玩一会,今天让赤霄去给师母送东西去了。武力值最高的人不在,他们几个肯定吃亏了。

知命忍住痛,正要寻机会出院子去寻待召和蓁蓁,发现待召衣服凌乱头破血流的回来,待召一看到院子里情景赶紧奔去巷子喊了邻居过来帮忙。周围邻居们拿着锅铲、拎着扫帚、扛着铁锹呼啦啦的赶过来,听到动静的那几个大汉闻声跳墙逃跑了,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惨兮兮的几人。

“待召这是怎么了?蓁蓁去哪儿了?”知命嘴巴里腥甜,顾不上疼痛。

待召扑通一声跪下来不住的喊“姐姐救命”。知命这才知道有个大户人家点了索唤,平时都是待召负责送索唤,偏偏待诏前几日劈柴伤了胳膊,就让蓁蓁去送,结果被那家扣下说什么也不肯放人,待召无奈去报官,锡老头本想找邻居们一起去要人,结果又被尾随回来的恶人们打了一通,连家都被砸了;而待诏那边,官府听说那家人名号磨磨唧唧不肯动。真是日了狗的!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种欺男霸女的情节,真的发生在身边,知命气的浑身发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代看似盛世下隐藏的黑暗和腐朽,纵然她这个单薄的皇亲国戚,如果遇到这种事也恐怕无计可施,更何况是底层的老百姓?她只有一个面子上好看的挂名父亲,这样的事一旦扯到了皇帝那里,性质就变了,她不想牵扯太多,情急之下竟发现自己平日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结果给自己也留了死路。

秾芳面有难色:“要不然去求求王官人?”知命知道她说的是谁?咬咬牙,有这个实力救人的且和她算是有点交情的就只有一个——王宗尧。还好这里离相国寺不远,她快一点脚程应该能赶过去,御史中丞府上上她去过几次,看看能不能刷脸。

她还是错估了自己的位置,没有拜帖门房根本不让进,和她一起站在门外的还有很多带了礼物等在外面求见的人。她急的快哭了,从蓁蓁被扣下到现在大概半个多小时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想起那张甜甜的脸,知命心急如焚:蓁蓁啊!蓁蓁!你一定要坚持着。正急的跟热锅里的蚂蚁一样,门开了,大个子祁远从里面走出来,身形高壮,甚是惹眼。“祁远!”知命顾不得礼数,在人堆里跳起来用那只还算好用的胳膊奋力挥着,大声喊着,祁远循声望过来,看到是知命就走了过来;知命像看到上帝一样急急的拉着他的胳膊就往胡同里走:“快!快!快!借一步说话。”

拉到僻静角落,祁远先问道:“赵官人,你的脸怎么了?”知命给祁远重重施了一礼:“先别问我,还有一件更急的事,求你快去救蓁蓁。”把大概的情景说了一遍,祁远像是比她还着急一样,吹了个口哨,6个大个子从偏门齐刷刷的出来,很快有人牵了马从后门出来接洽上,祁远带着这队黑衣人纵身上马,同时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知命这才注意到祁远的家伙事竟然是一把亢龙锏,看着很有份量的样子,外观有点像白灼鱿鱼的斜刀切花。知命抖了抖头,让自己别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

马蹄哒哒迅疾的敲着石砖,祁远单手持缰对知命回道,“您且请先回去等消息。”留下这一句话,一行人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街头拐角处。这是大概她第一次主动和祁远说话,没想到祁远比她想的还要给力。看得出来,小王虽然看起来没个正形,社交距离也没个分寸感,但手下队伍倒是得力,看着训练有素、匕鬯不惊。

大约半个时辰,蓁蓁被送回来了,祁远怕给王宗尧添麻烦,直接蒙了面去抢的人,一队小伙子提前下了马,以防万一去的路上把御史中丞府的所有标记也都卸了个干净。蓁蓁穿着红嫁衣梨花带雨的看着楚楚可怜,倒是比平时还要好看,那家人仗着是童贯的亲眷,要强娶蓁蓁做小老婆,还好祁远赶在他们按着潦草拜堂的时候劫了蓁蓁,蓁蓁懵懵的被祁远抱着下了马,左右看看知命、看看秾芳,“哇”一下子就哭出来,忽的一下抱着知命不撒手:“姐姐……”知命这才发现,蓁蓁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剪刀,由于太紧张关节都是白的,指甲都扣进手心里渗了血。知命一边安抚她一边松了她的手,抢下了剪刀。

“蓁蓁,别怕。”锡老头被待召搀着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祁远对知命说:“赵官人,此地不宜久留。”好吧!电视剧看多了,套路都熟,想办法看看有没有电视剧情节里所谓的老家,没有的话就想办法送到农村山沟里去,越远越好,越没人知道越好。锡老头老家在隰州,需要赶紧搬家了,院子从里到外被砸透了,也没什么家什物件可以带,秾芳帮着拾掇了一些细软,又偷偷在包袱里放了些碎银子,祁远雇了马车,将心惊胆战的一家人扶上马车一路送出了城门。

知命骑马跟在后面,目送那马车摇晃着出了城门口,直到远远的消失在树林拐角,感叹可惜这么美味的羊汤,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了。

“祁远,请务必跟王宗尧说一声,这次算是我欠了他,今后如他需要,我必回报于他。”

晚上王宗尧回来听祁远说了来龙去脉,倒是没吃惊,问了后续处理安排之后,跟祁远说:“老规矩,金丝笼。王宗尧满意的用盖碗拂了拂漂浮的茶末,微微笑着想知命这次欠了他个大人情。

几日后,知命得空了,还是觉得心里慌,不想欠人情,就让秾芳准备了些颇贵重的礼品,硬着头皮去王宗尧家里表示一下谢意。谁知到了门口那门房说没有拜帖,谁都不让进,知命看着门口等待拜会的各路人马,还有附加的那一堆堆的礼品。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侯门似海,她这样的小人物实在很难拿得出手,人就更难见到了。于是作罢。

“姑娘,那这些东西怎么办?花了不少银子呢!”秾芳问。

知命自己也肉疼呢!正好了。“退回去吧!退不回去的,折旧退给老板。总之你想办法换成银子。”

“那王官人这份人情?”

“估计他需要的时候,自会开口吧?”知命心里也没底。

初秋天气爽干燥,官家的热爱之一就是蹴鞠,当年市井无赖高俅就是靠出色的球技一路升官发财。宋人十分热衷于蹴鞠,堪称是国球。不知道是不是来自未来的男足太让人失望,知命对这项全□□动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官家体恤知命,本想特意钦点她来见识见识,知命怕看见“家里面”那几位兄长惹麻烦,二来也不愿干坐着被晒黑,有这空闲,还不如去郊外爬山呢!官家从前为端王的时候,就被世人赞是个聪明俊俏人物。所以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他几乎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即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这会子看他频频离席,神采飞扬拍手着急,恨不得冲出护栏亲自上阵的样子,真是没辜负史书对他的记录。

眼看着场上尘土飞扬、看台上众人激情澎湃,无暇顾他的样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知命过去和夫子悄悄打了招呼要带希孟走,傍晚再回来。夫子哼了一声,胡子歪了,知命说给夫子带的酒太沉了,她搬不动,让王希孟做做苦力给夫子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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