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装作单纯地挠了挠头,眼睛里满是歉意:“没想干什么,我就是觉得您好像有点排斥我,咱们录同一档节目,都应该处成朋友了,但你您对我一直很疏离,我想缓和一下咱们之间的关系。”
赵回溪剥了一颗花生,漫不经心道:“因为你的目的不纯,所以我不想和你深交,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迟行川就定住了。
她看出来了?
她看出他想和她营销CP了?
他的脸瞬间红的像个熟透的番茄,找了个说要上洗手间的借口逃离了现场。
赵回溪低下头翻了个白眼。
这顿饭吃得七上八下,一行人填饱肚子后纷纷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赵回溪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直叹气。
今晚闻暄没有再打电话过来,竟然有点不习惯,她笑自己自作多情。
她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闻暄没有每天慰问她的必要。
她打开窗户,看着此刻仍在交相辉映的夏季大三角,沉默了很久。
——
闻暄看完直播后,内心也是五味杂陈,想给赵回溪打电话的欲。望蔓延在他的胸腔。
可是她都郁郁寡欢成那个样子了,自己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最近这几天他每天都和她通电话,她也许会烦的。
闻暄躺在床上,慢慢掉进了混沌的梦里。
他看着周遭的一切,几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站在他的卧室里,衣橱、床、桌子都是他的,可赵回溪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让他觉得虚幻又迷茫。
她不应该在S省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长榭?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卧室里?
还没来得及多想,他就被一张温热的唇吻住,纤细的胳膊攀爬上他的肩膀,手指覆在他的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闻暄身体骤然一抖,他凭所剩无几的理智推开身前的女人,她眼里满是埋怨,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低语:“不是想我了吗?推开我做什么?你在说谎吗?”
说完,赵回溪继续。
闻暄倚在桌子上,低着头感受她动作。她的吻技青涩,闻暄又不主动,女人亲了没一会就停下了。
双唇刚分离开不过几秒钟,他就一手扣住赵回溪的脑袋,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大口腔,容纳他肆意作祟的唇舌。
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在此刻肆意生长,顶开冰冷的厚土,刺激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夜色渐浓,阳台上的茉莉今早上刚被浇过水,如今竟还挂着水珠。
客厅的窗户没关,深夜的风猛烈又急剧,洁白的茉莉在风中凌乱,花瓣被飓风吹开,露出脆弱的花蕊。
雷雨总是伴着夏风而来,此刻窗外风驰电掣大雨瓢泼,雨丝渗透进窗户,激烈地拍打在花蕊上。
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那朵原本生机勃勃的茉莉此刻垂着头挂在枝桠上,不断吐露着雨水。
雨势渐小,飓风也慢慢停歇,卧室内暧昧的声音也逐渐消失,闻暄抱着怀里的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没过多久,他又清醒。
他睁开双眼,手中没有那柔软的触感,地板上没有掉落的衣物,床单上没有情。欲的发泄,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闻暄打开台灯,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正是做春。梦的好时候。
他放下手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