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遇倒是忙得很。”
他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浅淡,眼底却透着令人心悸的深意。
赵砚行他——
她心头猛然一紧,指尖的血液仿佛瞬间冷却,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后退。
然而,她还未有动作,赵砚行的手已然轻轻一抬,似漫不经心地落在她的肩上。
他动作极缓,指腹摩挲着她肩头衣料,温度透过层层衣裳,落在她的肌肤上,却透着一股隐隐的压迫。
“怎么,清和。”他的嗓音极低,低得像是缓缓渗入骨血的冷毒,幽幽地侵蚀着她的理智,“朕不过让你唤一声,便这般艰难?”
沈秋辞指尖微颤,心头骤然泛起一阵强烈的警觉。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低声道:
“……臣女,不敢逾矩。”
她的嗓音极轻,仿佛一丝风便能吹散。
赵砚行闻言,神色不动,只是看着她,缓缓俯身,嗓音低沉而漫长:“不敢逾矩?”
他顿了顿,笑意更深了一分,嗓音微凉:“朕看你胆子大得很。”
沈秋辞的手指微微一颤,咬住后槽牙,终于缓缓开口道:
“……湛明。”
她的声音极轻,低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吞没。
赵砚行的眸色微微一变,眼底浮起一丝晦暗莫测的光。
他盯着她,仿佛在回味这声久违的称呼。
良久,他终于笑了。
极轻,极浅,却透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意味。
“果然。”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眸色沉敛,语调漫不经心,“你还是唤得出口的。”
沈秋辞沉默不语。
赵砚行看着她,指腹微微一顿,随即缓缓松开她的肩。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嗓音沉缓而意味不明:
“清和,既唤了朕的字,便该明白……有些东西,终究是改不了的。”
“沈家忙着漕运之事,和瑞王眉来眼去。”
赵砚行的声音缓缓落下,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意。
“宫筵之上请赐姻缘,沈氏家事牵连朝局……”
“清和,你究竟欲循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