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辈看到这情形也都明白怀年根本没失忆,他刚才就是故意要徐雅兰亲口承认他和覃舒妄的关系。
这小子现在得逞了,看着还挺开心。
赵玉华擦了擦眼泪,招呼其他人先出去:“让小俩口待会儿,走走走。”
“妈?”徐雅兰想起什么来,“您不会也知道吧?”
赵玉华一面出去一面说:“他装失忆的事我可不知道啊。我就是……他告诉我让医生给包扎得夸张点,让我看见不要太害怕。”
怀储洋皱眉:“这孩子……这不是胡闹嘛!我赶着去问,段主任都笑了。”
沈景珍后知后觉:“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小简也没急着打电话来问情况,他不会也知道吧?”
几人越走越远了。
病房里,覃舒妄还没收住哭。
怀年拍着他的背:“好了,男朋友,别哭了。我这刚动完手术,还得花精力哄你,你也不体谅体谅我。”
覃舒妄起身捂住眼睛片刻:“你吓到我了。”
怀年的双眼蒙着水雾,盯住他看了两秒,张开双臂。
覃舒妄再次小心温柔地把人抱住,他感觉得出怀年没什么力气,覃舒妄缓了半天才稳住情绪:“累了就休息,我守着你。”
“其实我早醒了。”怀年说。
覃舒妄皱眉。
怀年继续:“不过那会儿脑子不太清醒,我就没正眼,怕没演好,露馅了。哦,还有。”
还有?
覃舒妄的眉宇拧得更深。
“我没做开颅手术,就是打孔做了个微创。”怀年轻笑,“我故意让段主任给我包夸张点,不然你们肯定不信我失忆。”
覃舒妄:“……”
“所以你没剃光头?”
“唔,剃了一部分,其实还不如全剃,现在跟地中海似的。”
覃舒妄叹息。
怀年又道:“叹什么气,发现我没有面瘫、歪嘴、斜眼你很失望?”
覃舒妄把人搂紧:“你就是半身不遂我也要你。”
怀年咬住他的耳朵:“半身不遂我还怎么折腾你?我可告诉你啊,不搞柏拉图,那不是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