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会毒死他,毒死了我就说是琴酒下的药。
虽然我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别人知道我知道酒厂的一点点事。
因为我的记忆,只能让我知道一些剧情大概,时间地点一概不知,说了反而会添乱。说出这些东西,非但不能给我方助力,反而会增加拖后腿的概率。
他们问:时间地点人物还有他们的计划。
我回:不清楚不清楚不清楚,好像可能也许,这几句话能把人气死。
安室透终于抬头,紫灰色瞳孔里映出我真诚的脸,以及派上死不瞑目的鱼头。他喉结可疑地滚动两下:“……我选择工伤殉职。”
我大为震惊“安室先生居然想死在工作中,这么尽职,太拼命了吧,这点工资值得吗。”
我转身离开,现在咖啡厅没人,我决定去捣鼓我计划了好几天的蛋糕。
按着步骤一步一步来,我甚至没有灵机一动,怀着忐忑的心,我把蛋糕糊送进烤箱,我虔诚的希望能够成功。
当我信心满满打开烤箱时,焦糊味瞬间攻占了整个咖啡厅。织田作之助一个滑铲把我按倒在地,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这是本月第七次厨房爆炸,他已经进化出条件反射式救援技能。
no!究竟是谁!!这么针对我,我甚至烤箱使用方式都是按照说明书一步一步来的。
“老板说再炸厨房就扣你工资。”红发男人淡定地拍掉我头发上的面粉,“不过好消息是,新买的消防险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是哪门子的好消息啊!
这是我想炸吗?!可恶,再也不碰它们了。
动静闹得有点大,把送完灰原哀回来的柯南吸引过来。
柯南扒着门框探头:“小瑶姐姐,你是在研究如何用食物制造炸弹,然后把在咖啡厅内的人都炸上天吗?”
好冷酷的嘴,这个没有一点温暖的国家,我恨你们。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按《教你制作一百种简单蛋糕》的步骤做的戚风蛋糕!”我戳了戳碳化的不明物体,“duangduang的质感,不能说百分百像,至少是……”
“毫不相干。”我越说越沉默。
“是挺duang的,”柯南移动的很快,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感觉是可以用来砸核桃的工具。”
织田作之助默默递来灭火器,顺便在我手心放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张皱巴巴的优惠券——「米花殡仪馆开业大酬宾,第二碑半价」。
“提前准备。”他指了指烤箱里冒烟的杰作,“等老板发现你拿松露巧克力当灭火剂用……”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您真是全日本最贴心的债主!”不要告发我啊老师,看在我为咖啡厅洒过热血(食材)的份上,不要啊。
“不。”他掏出小本本记下一串数字,“只是计算过,你活着打工还债的效率比保险赔偿高37。6%。”
老师你来真的?这个概率怎么算的。
其实我活着还钱的概率比这还要低,因为我已经计划买游戏机了,嘿嘿。
案发现场收拾的很快,因为我已经给自己收拾烂摊子收拾出经验之谈了。
专业人士,专业操作。
安室透修理咖啡机时,我正巧蹲在旁边递工具。没错,又是在我使用的时候,它停止工作了。
送完外卖还要修理电器,老板这工资开的值,安室透老师一个人就是一个团队。
灯光穿过他微湿的金发,在鼻梁投下完美的阴影,连沾着机油的指尖都像顶级手模广告——如果忽略他正在用我的工资卡拧螺丝的话。
“陈小姐,您心跳过速了。”他突然凑近,呼吸拂过我耳尖,“需要人工呼吸吗?”
又在散发你牛郎的魅力吗?老师,我不为所动,因为我的心跟我的工资卡牢牢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