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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钱第二天（第4页）

“谢谢。”我小声说，然后低头开始吃。

织田作之助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房间里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气氛却并不尴尬。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吃完最后一口，忍不住问。

他放下叉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需要离开横滨。”

“离开横滨？”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昨天的袭击不是偶然，”他说，“港口黑手党已经盯上我了。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连累你。”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我能去哪？”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他说，“或者，我可以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

“我……跟你一起走。”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现在跟着他会更安全，我还欠他钱呢，他总不会不顾我死活吧。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收拾好东西后，我们离开了仓库。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泥土味。织田作之助带着我穿过几条小巷，最后在一辆破旧的轿车前停了下来。

“上车。”他说。

我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织田作之助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我们去哪？”我问。

“东京，”他说，“那里比较安全。”

我点点头，没有再问。车子驶出横滨市区，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逐渐变成了一片片田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温暖。

“织田，”我轻声叫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你让我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过去的自己？”我有些疑惑。

“嗯，”他点点头，“我曾经也像你一样，一无所有，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我想到身无分文，手机也没在身上的自己，更加真情实感了，很想大声感谢他。

“谢谢你。”我轻声说，还是小声一点吧，太大声会吵到人，还有我的小命。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车子驶入东京市区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洒在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织田作之助把车停在一栋公寓楼前，然后带我上了楼。

“这是你的安全屋？”我问。

“算是吧，”他说，“暂时可以住在这里。”

我跟着他走进房间，发现里面布置得很简单，但很干净。客厅里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角落里堆着几本书。

“你先休息一下，”他说，“我去买点吃的。”

我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明明可以丢下我不管，却依然在为我考虑。

……

不对，他不行。我还欠他钱呢，感动戛然而止。

“织田，”我轻声叫他，“谢谢你。”

对不起，我是复读机，只会这句话。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