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红发少年,从他嘴里听见了一个我从未拥有过的数字。
虽然不知道算不算好事,但我醒来后已经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并且能用日语和他们交流了。
“可能是穿越自带的翻译器上线了吧。”
我心里嘀咕。
但语言一通,就听见这个让我悲痛欲绝的消息。
“我宁愿我是文盲!”
我哽咽着心想。
万一人家看我连话都听不懂,觉得我是个傻子,给我打折了呢?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绝望了。
两伙人在小诊所门口突然火拼起来,子弹横飞,场面极其混乱。
我缩在病床上,瑟瑟发抖,心里疯狂祈祷:“千万别波及到我!”
与此同时,我悄悄盯着诊所医生,企图观察他是不是一个心软的神,能让我分期付医药费。
“今天只要能完好无缺地走出诊所,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心里盘算着。
然而,医生熟练地从桌子下面摸出了一把枪,光明正大地加入了火拼。
我更加绝望了。
“谁给我偷渡到国外吊水了?还有,谁能赎我回家啊!”
也许是我脸上的悲怆太过明显,红发少年好心地开口:“我先帮你付了。这里是先付钱后看病,你现在没钱的话,可以以后慢慢还我。”
我转头看他,他平静的眼睛里倒映出弱小无助的我。
“想哭。”
我心里哀嚎。
已知,我现在是黑户,看起来未成年,身无分文。
“我该怎么还这笔巨款?”
我心里盘算着,越想越绝望。
想大哭,但要忍住,不能被他发现我想逃单。
虽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但想到这笔债务,我更难过了。
织田作之助看着女孩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
“她看起来很有趣。”
他心想。
“也许,这就是新生活的开始吧。”
他默默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诊所外的枪声渐渐停歇,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我缩在病床角落,用被子裹紧自己,余光瞥见织田作之助站在窗边,侧脸被夕阳镀上一层淡金。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捏着病历本,仿佛刚才的枪战只是午间电视剧的插播广告。
“结束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晚餐菜单,“医生去处理尸体了,我们可以走了。”
我盯着他风衣下摆沾着的血迹,咽了咽口水:“处理尸体……是字面意思吗?”
我的天,我遇见的什么人啊。
他没回答,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件旧外套扔给我。衣服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袖口磨得发白,领子下隐约能看到暗红色污渍。我默默把“这该不会是死人衣服吧”的疑问咽回肚子。
走廊传来拖拽重物的声响,金属器械叮叮当当砸在地上。我猛地跳下床,光脚踩到冰凉的地砖才惊觉自己还穿着病号服——蓝白条纹,怎么看都像恐怖片道具。
“那个……”我拽住织田作之助的衣角,他转头,“能借我双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