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惯常保持优雅姿态,但长笙知道自己身上的机械似有千斤重。
她偏头,看见松间雪的额角第一次滴下汗珠。
长笙的眼神很冷淡。
松间雪也并无开口的意思。
无声的僵持在牵手的两人中蔓延。
走了一段路,长笙平静开口:“002,你手上有厚茧。”
松间雪的脚步迟缓了一瞬。
很短,但长笙捕捉到了。
松间雪开了口:“幼时家贫……”
他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
“啊!”
却走在前面想回头搭话的那莎看了他们一眼,红着脸飞快往前跑了几步。
“……”
显然是看到了他们的手正在相牵,误会了什么。
虽然可能也没有误会。
松间雪像被摁了暂停键一样僵了几秒,随即机械般转头。
他用复杂、迟疑的目光看向长笙:“长小姐,不解释一下吗?”
长笙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是该解释。”
松间雪用鼓励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长笙抬高音量。
“那莎,别再回头。”
“我和002有事。”
已经缩小的那莎背影头部快速抖动,像在点头。
她跑得更快了。
松间雪:“……”
第一次有种事情不能掌握的失控感。
那莎在前面风清日朗地开心着,没发现身后的沉默甚至死寂。
在那莎很是轻松地度过这段步行旅程后,三人来到了医疗所。
到了门口,长笙站定,冲着那莎说:“你先和猫进去一起检查,我和他有点事。”
有事……
那莎看了看长笙,又看了看松间雪。
她的脸漫上嫣红。
她垂下眼轻轻点头,扭身走了几步,又转过头。
似乎很不好意思,她朝着长笙开口,声音细若蚊蝇:“夫人,我不该怀疑您。您和‘他们’……不一样。”
长笙身体随着这句话顿了顿。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