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目相对。
氛围凝滞而僵持。
为了缓和气氛,长笙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开口。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长笙。”
非常遗憾,对方似乎并不像长笙那么有礼貌。
他在愣神的几秒后,飞快抽出身侧的佩剑。
“不——”
那莎慌乱地挡在床前,伸出手摁住了男人的剑柄。
“我……”
那莎紧张地揪着裙角。
安德鲁震惊地看着那莎,指着长笙:“她?”
长笙从床底钻了出来,揽住那莎的肩,朝男人点头:“我。”
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中,那莎嗫嚅着,揪着裙摆低声开口。
“夫人……是我的朋友。”
在那莎手忙脚乱地编了一通谎言后。
刚刚还举着佩剑想砍她的男人在她面前站的笔直。
男人脸上的警惕和冷漠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阳光爽朗的笑容。
对方猛地上前,握住长笙的手上下晃动:
“您好,我叫安德鲁,是知更鸟王庭的王子。”
“……”
在安德鲁的热情邀约下,他们在那莎卧室的那间豪华待客厅再一次坐下。
三名女仆在旁边为他们准备茶点。
“非常感谢您在这段时间对那莎的照顾!”
安德鲁再一次握住长笙的手,他露出傻乎乎地微笑,英俊的脸上散落着淡色的雀斑,让他显得平易近人。
在听完那莎逻辑完善的借口后,安德鲁将她当成了被丈夫抛弃、不得不投靠朋友的可怜女人。
失恋的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比如躲在别人床底。
“夫人您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呢?”
安德鲁诚挚地望着长笙,目光不掺一丝杂质。
长笙坚定地说:“我要留在那莎身边,保护她。”
安德鲁挠了挠头,在思考几秒后做出顿悟的表情:“夫人您是想应聘那莎的贴身侍从吗?”
侍从?
那莎解释道:“贵族的贴身侍从是平民体面进入王庭的唯一渠道,如果夫人您做了我的贴身侍从,将会在王庭拥有较高的地位。”
长笙点点头,又看向安德鲁:“贴身侍从就能一直陪在那莎身边吗?”
安德鲁点头:“当然。那莎接下来还需要全力筹备‘仪式’,如果夫人您能作为侍从守护在仪式举行的周边,她也能更加放心。”
又是‘仪式’。
长笙垂眸,适当地展示疑惑:“仪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