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躺在担架上的段砚初身体倏然绷紧,他四肢被绑住,头疼欲裂,无意识下疼得后仰脑袋,胸膛微挺,手紧紧地握住担架边缘,皮肤冷白奇薄透出皮肉的青筋若隐若现,此刻正脆弱的浮动着。
那截沾着血的白皙脖颈在此刻仿佛一捏即断,脆弱得如同濒临死亡挣扎着的白天鹅,在失控者高浓度的信息素作祟下竟让所有人生出怪异的暴虐感。
竟会觉得这是一个极美的画面。
项圈戴上的瞬间项圈底围的红灯红得可怕,也就是失控者的omega信息素浓度还在持续攀升。
这让靠得很近地医护人员还是有些扛不住这样的高倍omega信息素浓度,纷纷别开脸。
“咳——”
段砚初呛咳出声,微仰头,呼吸吐在氧气面罩里,苍白素美的半张脸被氧气罩的白雾朦胧遮盖。
他侧着脸,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视线艰难地穿过几个医护人员,试图寻找那抹高大的身影,面罩下动了动唇,口型很轻。被绑在担架侧的手沾着血,指尖轻颤,朝着不远处房车的方向,指节僵硬地弯动。
然而,黑暗却如潮水般迅速涌来,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意识,那抹身影也在黑暗中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他再也撑不住的合上眼,胳膊垂落担架旁。
就在这时!
分明已经被项圈压制的omega信息素竟然又有了外溢的迹象,尽管气味很微弱,却比一般的omega信息素要可怕,周围的Alpha警务人员背对着此处,佩戴着高防护强效阻隔面罩还是感觉到微弱的omega信息素入侵,就是微弱的气味都需要一两个月去代谢。
一个两个身体出现燥热僵硬的情况,依旧隐忍克制着本能驱使的反应,维持着现场。
无一例外。
闻宴眸底染上占有神色,他快速稳住心态,想着段砚初本来就是他的,不需要担忧。
他注视着这张苍白的脸,再次放出自己的Alpha信息素,试图压盖已经被电子项圈压制的失控者信息素。
过了会,脖颈处的项圈底围红色灯光才勉强减弱。
护士正在给段砚初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冷白的肤色在血的映衬下白得晃眼,直到跟空气中那道alpha信息素中和,脸红耳热的感觉稍微好了些,刚才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医生也是松口气,他看向闻宴:“多亏了闻监督官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再及时也很难控制场面。”
“大少爷怎么样了?”
“被玻璃碎片划到脖子,伤口倒不是很大,需要缝两针,可能是因为他抗拒所以挣扎出血看起来比较严重。”
闻宴‘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回头看了眼房车上的陈予泊,见这人没什么表情。他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随即收起目光,扶着担架跟上救护车。
不可能的,陈予泊只是一个没有分化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