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系统提示我“旗木卡卡西”的羁绊面板已解锁,可我打开时,却发现整块面板都是灰白色的,除了名字和头像之外什么也没有,就这样黯淡而寂静地悬浮在那里,如同其主人封闭孤立的内心。
我告诉他,希望他以后能帮我解决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他仅是点了点头,对于我的身份没有任何询问的欲望。
经历了这件事,我不由得想起了刚进入游戏时的那三个选项,财富、力量还是羁绊?看来确定“羁绊”路线之后,游戏会主动为玩家创造更多与角色建立关系的途径,丰富可玩性。
但话又说回来,那个来自过去的卡卡西与现在的卡卡西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呢?过去会影响现在,还是说前者只是一条独立的支线?
这个问题或许要等与长大后的本人有所接触,才能知晓答案。
我按停闹钟,拍了拍鸣人的手,他嘟囔了好一阵后总算睁开眼,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和我一起走进卫生间洗漱,睡帽还软软地半垂在脑后。
今天是接受宇智波鼬指导的日子,所以我们起得很早。
“真由美,鸣人君,早上好。”到了森林,鼬和佐助已经等在那里了。少年看上去还是那么温柔又疏离,他牵着弟弟的手,向我们打招呼。
“早上好,鼬哥,还有佐助君。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佐助看了一眼鸣人困倦的样子,习以为常地问我:“他又赖了多久的床?”
“鸣人君今天进步了很多,比平时少用了五分钟。”我摸了摸鸣人的头,果不其然又得到了佐助略微无语的目光。
在训练开始之前,我们按照鼬的指示调整了森林里标靶的分布,他让我们先尝试着用苦无射中所有红心。
有的标靶明显分布在死角处,用寻常方法是不可能击中的。佐助第一个上场,毫无意外地成功了,而我也已经从佐助那里学了很久的手里剑之术,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困难。
佐助自从问了我关于鸣人的事后,有时会和我一起帮助鸣人练习忍具投掷。尽管言辞偶尔有些不客气,可确实加快了鸣人的学习进度。
然而,这种测试对鸣人来说还是太过有挑战性,所以他的表现不尽如人意。
鼬看完后,表示鸣人还需要一些基础技巧,为他划了块场地出来单独指导。与此同时,他让我和佐助在另一个地方重新排列标靶,这一次的角度要刁钻得多。
我们摆完后,他才从鸣人那里过来。
佐助依旧首先尝试,男孩深吸一口气,唰唰唰地扔出苦无,清脆的撞击声接连响起,定睛一看,仍有一部分标靶上空空如也。
他似乎有点不甘心,悄悄看了看哥哥,要求再试一次。连续失败了三次后,才被鼬叫停。
在佐助尝试的时候,我不断地在脑海中模拟苦无之间相碰撞的角度、力道。
现在轮到我了。
第一次尝试,失败。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成功……了吗?
鼬从一棵树后捡起掉落的苦无,那只标靶隐藏得实在太深,我的苦无划断了前方的树枝,却没能命中它。
“真由美确实很有天赋呢,”鼬有些惊讶地微笑道,“佐助真的交了个相当了不起的朋友。”
“……嗯。”佐助沉默了一下,用力地点了点头,灼灼地望向我,目光中燃烧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战意。
接着,鼬决定亲自为我们演示一遍。
他沉静地站在场地中央,屏息、闭目,然后睁开眼,手腕轻轻一抖,一枚苦无便从指尖飞出,划破空气,速度之快几乎发出轻微的嗡鸣。
第二枚、第三枚接连射出,之后是第四枚、第五枚……就在几只苦无即将偏离目标的瞬间,鼬跃至半空,弹了下手指,更多的苦无疾驰而来,精准地撞击在前者的尾部。
于是它们的角度骤然改变,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绕过形成障碍的树枝,直指死角深处。最终,所有的苦无近乎同时命中目标,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鼬轻巧地落回地面,连一丝尘土也未曾溅起,刚刚的一切似乎不过是信手拈来。
那是真正的、在战场上磨练出的杀人技巧,更加利落、无声而不留余地,在被察觉之前,就已划破敌人的咽喉。
佐助的眼中泛着珍珠似的光亮,脸颊红扑扑的,一副自豪又向往的神情。
剩下的时间里,我和他轮流进行练习,鼬则时不时地指点、示范,在我们和鸣人之间反复传授经验。
等到我们均已掌握要领,又学了些其他的体术技巧,森林已沐浴在正午灿烂的阳光下。
鼬示意我和佐助将场地中的忍具都捡起来,然后去跟鸣人会和。
当我正从标靶上拔下钉得极深的苦无时,鼬不知不觉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状若无意地开口问:“真由美年纪很小就这么厉害了,想好自己将来的目标了吗?”
“我要保护鸣人君,找到属于自己的家人。”我答道。
“家人……啊,”鼬轻声重复了一遍,“真由美想要的家人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