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沈诗瑶身边的女郎,温瓷见过。在申城饭店门口。看到温瓷不温不火的样子,沈诗瑶就来气,眉毛一挑,得意的道:“她叫岑桥,我可告诉你,她是二表哥的心上人。”沈诗瑶心想,岑桥可是二表哥这些年唯一承认过的女人。这些年,连姑母都拿岑桥没办法,温瓷要是落在岑桥手里,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温瓷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所以,两位找我什么事?”沈诗瑶一怔。岑桥也笑吟吟的。走到温瓷面前,讨好的拉温瓷的手:“听二少帅说,姐姐受了伤,我特意过来看望姐姐。”从包里掏一个小罐子来。往温瓷手里塞。继续道:“这是积雪膏,我之前受伤时托朋友从港城带回来的,祛疤特别管用。”“姐姐伤在脸上,千万别留下疤。”还说:“二少帅平日忙,我们这些做姐妹的,应该和睦相处,让他放心才对。”沈诗瑶都看呆了。怎么个事儿?她从上巳节被关禁闭关到现在,趁今天姑母带着刘嬢嬢去寺里上香,才威胁佣人把她放了出来。她把岑桥找来,不是给温瓷当姐妹的。是来磋磨温瓷的!一个劲儿干咳。岑桥没什么反应。王妈没好气的道:“表小姐这是嗓子关出毛病来了?光咳可不行,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年纪轻轻的,别再得个痨病什么的。”沈诗瑶怒了:“你……”王妈:“没事多看看书,要不就只会你你你。”沈诗瑶气的脸都绿了。岑桥强行把积雪膏塞给温瓷:“姐姐好好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了。”转身拉着沈诗瑶就走。等她们背影消失在揽星居门外,朝云忧心忡忡的道:“二少夫人,我怎么觉得表小姐她们没安什么好心,给的东西能用吗?”温瓷看着手里的积雪膏。岑桥看似示好,实则是示威。她比沈诗瑶聪明。不吵不闹,带送东西,明里暗里,却在表示知道她受伤,是傅景淮说的。傅景淮昨晚和她在一起。可惜……她根本不在意傅景淮跟谁睡一起。不以为意的对朝云道:“我饿了,去提饭吧。”出来揽星居不远。沈诗瑶挣脱了岑桥的手。不满的叫嚷道:“我叫你来,是为了让你讨好她,给她送东西的吗?”岑桥哼了哼:“我怎么做,不用你管。”沈瑶诗瞪眼:“你……”岑桥:“刚才那婆子有句话说的对。”沈诗瑶:“什么?”岑桥:“没事多看看书,要不就只会你你你。”沈诗瑶气的跺脚。可她还要利用岑桥对付温瓷,在心里默默想,等收拾完温瓷着。岑桥没理会沈诗瑶的小算盘。朝她伸出手:“说好给我的东西呢?”沈诗瑶不情不愿:“在我房里。”岑桥:“去拿。”朝云提饭回来,跟温瓷说,看到岑桥跟着去了表小姐的院子。表小姐脸色很不好看,像被敲诈了。王妈道:“那也是她活该。”温瓷心头一暖。忍不住笑了。吃过饭,她去了书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傅景淮嘱咐她最近不要出门,她不是不听劝的人。好在昨天带回了几本书。不至于没事干。只是不知傅景淮需要多长时间,师兄让她送的资料,她还没找到,别耽误了事。下午,主院来传话,总督夫人叫她过去一趟。温瓷只好放下书。稍做收拾,带着王妈去了主院。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在。大嫂郑素云也在。总督夫人像往常一样坐在主位上,端着架子,看不出心情好坏。倒是沈诗瑶又站回了总督夫人身边。看到温瓷,眼中透着得意,故意扬了扬下巴。温瓷视而不见。进了屋,挨个儿打完招呼,就到郑素云旁边坐下了。二夫人率先开口发难:“你家里人是怎么教的规矩?长辈让你坐了吗?你就坐?”温瓷笑笑:“凳子摆在这里,不就是用来坐的?”二夫人一噎。随即反驳:“那也要长辈点了头,才能坐。”温瓷:“我下次先问再坐。”二夫人:“……”总督夫人掩唇轻咳了两声,二夫人立刻偃旗息鼓。总督夫人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找她来,为的是这事儿。温瓷淡淡道:“不小心划的。”沈诗瑶大声揭穿她:“她说谎,她根本不是划伤的,而是被打伤的。我都听人说了,她不知道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被人家追杀。不但自己伤了,还连累二表哥也受了伤!”“她就是个祸害,扫把星。”“克的自己家破人亡不说,还要来祸害我们家。”“姑母,快把她赶出去。”沈诗瑶说话时,温瓷没开口。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只静静听着。等沈诗瑶说完,总督夫人问她:“诗瑶说的,都是真的吗?”温瓷:“不知表妹从哪儿听来的话本,我也想听听。”沈诗瑶的消息来源是岑桥。总督夫人讨厌岑桥,她赌沈诗瑶不敢告诉总督夫人,她和岑桥见过。果然……沈诗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没有消息来源,就不能坐实温瓷犯错,总督夫人转移了话题:“再有两日,总督就回来了,你去请总督回来吃顿饭,当将功折过吧。”温瓷:“……”兜兜转转,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温瓷越想越气。这次的麻烦,是岑桥惹出来的。傅景淮要负全责!回到揽星居,她就给傅景淮少帅府打去了电话。副官接的。告诉她二少帅在招待客人。一直到晚上,傅景淮才打回来电话。傅景淮很敏感,添油加醋和说谎都被他一眼识破,温瓷只把事情原委陈述了一遍。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片刻。道:“知道了。”温瓷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直接挂断电话。不想,半晌后,电话那头又传来男人清越的嗓音:“我会处理,挂了。”温瓷意外。惊叹于男人那句“挂了”。原来他也会客客气气的挂电话。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抓起电话,给傅景淮打了过去。:()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