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一声更比一声大,黄筱琪一路匆忙入府,前方有人,紧急刹住脚步。
“世子姐夫……”,黄筱琪看向宋令宜,问道:“这位小姐是……”,她突然惊恐的捂住嘴,“世子姐夫,你竟纳妾了!”。
“世子姐夫与我阿姐成婚不及半年,如此心急,怪不得我阿姐说你风流浪荡”,她顾着为阿姐打抱不平,一顿输出,路越有口难辩。
“筱琪,休得胡言,还不赶紧见过公主殿下,赔礼请罪!”,黄沐遥赶过来拉着她一同行礼请罪。
“既是嫂嫂的妹妹,本公主只当是护姐心切,起来吧”。
黄筱琪被扯到一边,“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好好呆着,来侯府干什么”。
“阿姐,阿娘硬是逼迫我嫁给赵员外做妾,不准我踏出房门一步”,她委屈道。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的?遁地啊?”
“我与侍女换了衣裳趁着天色已暗从后门偷跑出来的,你得收留我”。
“收留你没问题,只是你阿娘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万一带着人大闹侯府要人,我也拦不住”。
“那就到公主府住着”,宋令宜的话点亮了黄筱琪的世界,“未经本公主允许,任凭是谁绝不敢擅入公主府放肆”。
“公主,当真可以么”,黄筱琪喜出望外地问道。
“这……”,黄沐遥看向路越,路越歪头点头。
“本公主一向不喜强婚逼嫁,燕卿哥哥的小姨子就是我的小姨子,随本公主回府吧”。
黄沐遥给她收拾包袱,一路叮嘱送到府门。
“放心,令宜会照顾好她的”,路越接过她手里的莲花灯。
黄沐遥捕捉到他掌心里有几道划伤,一把抓住他的手,二人的手交叠着,借着莲花灯的光,路越低头定睛看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你手心的伤怎么来的”。
提着灯笼的手掌合得更拢了,“无碍”。
“怎么来的”,黄沐遥抬头,重复道。
“小伤罢了,已快痊愈了”。
黄沐遥抽离了手,不悦地提醒道:“路越,你在外面玩的多花我不管,棠衣楼你不闻不问也无所谓,养你这件事我认了”。
路越听得迷惑,“但你玩,也要有个限度,玩伤了我不会出钱给你治的”。黄沐遥夺过他手里的莲花灯径自走了。
路越一脸疑惑地回身,“说的什么啊,黄沐遥你脑子在想什么”。
黄沐遥头也不回,自说自话道:“天天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我还能说什么,注意身体别虚了呗,玩SM别过头了,哼”。
路越快步跟在她身侧,穷追不舍地问道:“黄沐遥,方才所言何意,本世子横想竖看,也不似好话”。
“尊敬的世子大人,您想听什么好话啊”。
“本世子手受伤了,身为本世子的内人,应当关怀才是”,路越理直气不壮地说。
“装作不知道你流连温柔乡,不查岗不吵闹已经是我这个原配最大限度的大度了”。
“什么温柔乡”,路越当下反应过来,“敢情你认为本世子这是和姑娘们玩闹受的伤?”
“们?路燕卿,说漏嘴了吧”。黄沐遥说着更急着往前走。
“沐遥,本世子没有”。
“没有?那敢问世子的划伤从何而来,您十指不沾阳春水,整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钓鱼骑马,侯府是您的临时客栈,您只回来睡觉”。
“本世子。。。。。”,黄沐遥突然停下,“没话说了吧,还有我再提醒您一次,我们只是表面夫妻,我刚才也没有要管你的意思”。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留下路越一个人在院中迎风凌乱,他喊道:“黄沐遥,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你大爷的醋”,黄沐遥拿起枕头往里扔,和离书安静的躺在那里,那么刺眼。
棠衣楼推出了冬季款式样衣,当朝公主的倾情代言,许多官家女眷前来光顾,可布料有限,送上门的生意也不能拱手让人,黄沐遥开启了预售模式,先收一半的定金,引起了京城其他衣坊的恐慌,竟然有人这般抢生意,还抢到手了,生意场上利益至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他们意识到若是放任棠衣楼做大做强,它将成为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京城有名的衣坊掌柜私下联合起来,将周边的冬季布料尽数购入,他们放话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订单在手,没有布料,生意还是会回到我们手上”。
“现代人玩商战都没你们狠,顶多就往对方公司的发财树浇开水”,黄沐遥无奈扶额,合作的老布商,没合作过的新布商都找过,还在南烟楼过了饭局,但百年清欢喝了,生意也没谈成。
“早知道不请他们喝那么好的酒了,做生意的心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