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黄姑娘尽早休息”。
“周老板先睡,我心里再捋一捋,不然我睡不着”。
捋一捋,黄沐遥却一夜无眠,破晓时分端着薏仁水给各位姑娘消肿,时间越来越接近,南烟楼的大门已开,小厮站在两旁迎接,黄沐遥站在亭阁上观望楼前来往的人,期待宾客的到来,可半刻钟已过,无一人到来,“掌柜的,有位姑娘腹痛难耐,您快去瞧一瞧”。
黄沐遥手心里出了汗,姑娘痛得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了些虚汗,周景翊派人速速去医馆请大夫,事发突然,其余的姑娘有些惊慌“现在怎么办?思琴压轴出场,可她。。。。”。
黄沐遥也有些慌乱,观众未至,压轴模特临时出了状况,在职场,这是严重的工作事故,开天窗的节奏啊。
“莫不是阿姐出了什么事”,黄筱琪瞧见小厮拉着大夫一路小跑进了南烟楼,黄筱琪紧随其后。
“小姐,可有请帖”。
黄筱琪被迎宾的小厮拦下,“什么请帖,本小姐来你们南烟楼吃饭还需要请帖吗?“
“抱歉,小姐,南烟楼今日有贵人包场,持有贵人送出的请帖方可入内”。
黄筱琪企图往里冲,两个小厮后退了两步伸出手挡着,她嫌弃地撇撇嘴往后退,双手叉腰在门外徘徊,气不过上前凶道:“你们知道本小姐的爹是谁不”。
“不知道”,小厮一脸实诚地应道。
黄筱琪被他打败了,跺脚哼道:“我爹是知府大人”,她得意道:“本小姐的脸就是请帖,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不可以,我们少东家特意交代无请帖者不得入内,否则我二人的月例不保,望小姐体谅”。
黄筱琪被气得两个鼻子都在出气,突然想起梁姨娘桌上有一张鲜花请帖,她探道:“你们南烟楼的请帖都送与谁啊?”
“世家贵妇女眷”。
“今天本小姐非要踏进你们这南烟楼”,黄筱琪潇洒转身快速回府。
楼内各人有序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大夫开了药方,思琴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缓解着疼痛。
“现下该如何?”
“如果思琴最后还是上不了场,我来压轴”,黄沐遥眼神坚定的看着周景翊。
“王夫人,柳夫人到”。小厮嘹亮的声音响彻在楼内,黄沐遥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分。
“黄姑娘,昨日你交与我的稿子,我已熟背在心,现下你照看着姑娘们,招待宾客之事有我”。
黄沐遥伸出拳头,眼神示意他与自己碰拳,自我鼓励道:“我们今天一定能顺顺利利”。
四方戏台被从楼顶悬挂而下的薄纱团团围住,拉满了神秘感。
“秦夫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柳夫人热情地迎上去。
“柳夫人,最近可好?听说你的长女喜得男丁,恭喜呀”。
“一切安好,只是府里诸事缠身脱不开身,未能与夫人们常聚”。
秦夫人腹诽道:“你家那点破事,京城里谁不知道,忙着斗小妾,自是脱不开身”,面上乐呵呵道:“一府主母,打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熬白了青丝,我们只能相互诉诉苦了”。
“多年无所出,外室抱子登堂入室,自是心里如黄连一般苦”,柳夫人心想道。
黄沐遥做了压轴妆造,贴心地摸摸思琴的额头,“思琴,服了汤药可有好些?”。
祁思琴睁眼,目光静凝了几秒,黄沐遥了然她的心思,“思琴,你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