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瑞达害怕自己的粉底被颜缨刮掉,用手挡住脖子处。
“不是,我就是有些不习惯别人靠近我……”颜瑞达紧张地说。
“哦哦,这样啊…”
“姐,你们继续吃,我去趟厕所……”说完,颜瑞达就急忙跑去厕所了。
颜瑞达这反常的举动,颜缨迷惑看向周易年。
周易年也不清楚颜瑞达为什么会这样,但是隐约感觉到颜瑞达好像有心事。
跑到厕所的颜瑞达站在镜子面前,歪着头看看自己的脖子,发现确实被蹭掉一些粉底了。好在口袋里还放了一个遮瑕小样,颜瑞达撕开后小心翼翼往脖子上涂。不管涂得怎么样了,能不看见瘀青就行。
怕颜缨和周易年等太久了会起疑,颜瑞达弄完就赶紧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
“现在生活怎么样?”颜缨询问颜瑞达的近况。
“挺…挺好的。”想了一会儿,颜瑞达不利索地说。
“那父亲呢?”
听到颜缨询问起颜赴健,颜瑞达的脸色就变了。
“姐,你不用管他生活得怎么样,他现在跟你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说完,颜瑞达就起身准备要离开了。
“姐,谢谢你和姐夫请我吃的这顿饭,我吃饱了就先走了。”
颜瑞达走了,颜缨不知道颜瑞达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尤其是从颜瑞达嘴里对她生疏地说“谢谢”。
而周易年还在回味颜瑞达叫他一声“姐夫”,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认可他身份的人。
晚上,入睡前,颜缨还在想颜瑞达说的那些话。
“瑞达是不是觉得我们太绝情了啊?觉得我和我妈都没再关心过他和我爸,让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颜缨转身问睡在旁边的周易年。
想到颜缨的父亲,周易年听颜缨母亲讲述了那些事情后就觉得如今这些悲催是他自找的,是自己种下的因果。失败的婚姻中,可怜的还是孩子,颜瑞达确实受了些委屈。
“我觉得弟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了。”
可颜缨心里还是有一团疙瘩,决定明天晚上还是得亲自去一趟“父亲”的家了。
颜缨没有告诉周易年自己的行程,晚上独自前去找颜瑞达。
上门拜访,还是得带着礼品的,即使拜访的是自己的生父。
偏偏是晚上,晚上是一个人最容易乱发泄情绪的时候。颜赴健近期玩炒股,亏了很多。
意味着颜赴健心情不好,意味着颜瑞达又要遭殃了。
颜赴健看不顺眼一个人,即使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也会碍到他的眼。在家吃晚饭多喝了点小酒的时候,颜赴健又开始对颜瑞达拳打脚踢了。
颜缨这时来敲门,听见敲门声,颜赴健心里更烦,但还是去开了门。
一开门,看到了这个好几年都没孝敬过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