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兰淑就让燕草去梅意那儿又支了五百两银子,换了轻便的衣服就和绿枝出门给张秋雨找房子。
这次谢兰淑不打算租房子了,只要房子和女人有关系,张秋雨一定落不着什么好。
他要买个独门小院,再雇一个粗壮的爷们给张秋雨洗衣做饭。
谢兰淑没有先去客栈找张秋雨,而是和绿枝找了一个牙婆,先看房子。
看了好几处,谢兰淑都不满意,不是太偏就是太贵。直到有一处带井的破落院子,院子虽又破又小,但搭个井,本容易卖出去。
牙婆说这里考出过一个举人,所以房东咬死了八百两不卖。但实在太小太破,且那举人屡试不第,就一直没人买。
八百两,谢兰淑给的预算是五百两。
见谢兰淑不满意的神情,牙婆又说:“这一片此等大小的院子都要三四百两,那房东实在不想砸手里,现在只要六百两。”
“五百五十两,买下来。”谢兰华突然出声。
谢兰淑又讲了讲价,最终那牙婆答应五百六十两。因为绿枝嘴皮实在太利,说得这院子好像立刻要塌了。
牙婆又答应牙行会出人修葺院子。
因为谢兰淑等人要得急,立刻就去衙门过了房契。谢兰淑留在院子里等牙婆带人来修院子,让绿枝去接张秋雨过来。
眼下一个人也没有,谢兰淑不解:“为什么要买这个院子?”
这院子对谢兰淑等人来说没有特别之处,实在不值得以超出市价几乎两百两的价格买下
“不为什么,那个举人以后会考状元娘的,到时候再卖出去。”前世谢兰华对此有所耳闻。
不过当时这院子一直没卖出去,后来举人考中,才以一千两的价格卖出去了。
买房子的是谢兰华前世的二婚妻主,还从房子里挖出了一个堆满金锭的地下室。这事儿谢兰华就先不说了。
张秋雨来了之后很不满意:“这么破我怎么住呀?”
“爹,等人来修了就好了。你先扫扫地吧。”谢兰淑没心情哄他,递给张秋雨一把扫帚。
张秋雨又想发作,但看着儿子冷冷的颜色,不情不愿地接过扫帚。
又等了好一会儿,牙婆才带了几个人来。
好在修起来不难,只需要补一补瓦片修一修窗,淘一下井。几个人很快干完走了。
这会儿已经半下午了,谢兰淑和绿枝中午都没怎么吃。实在撑不住了,院子还开不了火,三人一道去了一个食肆吃了点东西。
吃完东西又买了一些桌椅碗筷之类的,又加了几十块铜板,店家答应送货上门。
天色已经不早,谢兰淑不能再晚归,就让绿枝留下陪张秋雨,自己先回陈府还牌子。
这一出门谢兰淑口袋里的钱又花了七七八八。谢兰淑算了算剩下的钱,还是觉得雇的人不够放心,又去支了五十两。
谢兰淑不知道买人的价格,绿枝和燕草都是谢府的家生子。五十两都给燕草让他明天去换绿枝回来,再给张秋雨买个粗使爷子。
干力气活绿枝在行,但论看人,谢兰淑和绿枝加起来也比不过燕草。
第二天燕草辰时就去了,半下午就回来了。回来先和谢兰淑告罪。
“奴才去了牙行,那儿有专门的市场,瞧了许多爷们,都不合适。”